“你果然背叛了我，西弗勒斯。”伏地魔的声音很虚弱，跟他的状态一样若有似无，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地下房间里，他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你和邓布利多信任的人在一起了，对吗？那个——蒂尔恰赫·埃默里。”伏地魔好像在笑，斯内普判断不清，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是他紧张的心跳声，“我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心腹。”

斯内普闭上眼，不是在此时逃避眼前的画面，而是不想叫蒂尔看见自己眼底的赤红。

他知道，蒂尔也在这个房间里，甚至她很有可能就在奇洛的身边。

斯内普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乱瞟，不想叫奇洛或者伏地魔发现蒂尔就在他们的身侧蛰伏。

左手臂的黑魔标记正在一点一点地灼热着，斯内普将手背在身后，死死忍耐。

“够了，汤姆！”邓布利多教授向前一步，挡在了斯内普的身前，“你很叫我们失望，从前的你至少还是一个愿意伪装的好孩子。”

邓布利多教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蒂尔的眉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跳。

果不其然，伏地魔被邓布利多教授的话惹怒了，明明还是跟刚才那样虚弱，但是奇洛一个转身，他正面看向邓布利多教授，扭曲得几乎要从奇洛的后脑上跳出来：“住嘴！邓布利多，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话！”

“你说我伪装，明明你才是最虚伪的那一个！”蒂尔听着伏地魔的声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伏地魔不能草率地离开奇洛的身体，恐怕他此时已经朝着邓布利多教授飞过去攻击了。

看着伏地魔现在的丑陋模样，邓布利多教授实在无法将曾经俊美的少年和他联系起来，尤其听着伏地魔的质问，邓布利多教授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也反思过，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才将这个本可能走上正途的孩子，推到了如今现在这样的位置。

伏地魔不想去看邓布利多教授脸上那虚伪的愧疚，他正瞪大红得好像在发光的眼睛，声音撕裂：“魔法石——把魔法石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