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古兹曼一旦醒来,就代表着脱离了生命危险,蒂尔刚匆匆赶到圣芒戈,诺亚·古兹曼就已经被转出了重症区,住进了普通病房。
塞缪尔·帕克终于不用每天匆匆见他一面就得离开,蒂尔一路打听,来到敞开的病房门前时,就听见塞缪尔·帕克在里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大致内容,无非是塞缪尔·帕克将他送到圣芒戈的始末,还有蒂尔帮诺亚·帕克垫付了很多的治疗费用。
“伙计,你有得还了。”明明比诺亚·古兹曼大了好几十岁,但是塞缪尔·帕克斜斜地倚在墙边,看起来就有几分不着调的潇洒,诺亚·古兹曼看着他,都恍惚觉得这位同龄人是不是长得太着急了些。
蒂尔没想到自己还没把账单拿给诺亚·古兹曼,塞缪尔·帕克就已经帮她讨债了,好笑地敲了敲病房门,大步走进去:“醒了?诺亚,你可是睡了好久啊。”
明明是重伤昏迷,被蒂尔说出来却好像是诺亚·古兹曼贪睡一样。
诺亚·古兹曼下意识想要牵起嘴角笑一笑,但有些恍惚的意识在这时回笼,他有些犹疑地看着蒂尔:“那封信……”
因为塞缪尔·帕克在场,诺亚·古兹曼没有直接地提及任何信中的内容,只是拖长了声音,用一种暗示的眼神看着蒂尔。
蒂尔点点头:“帕克先生已经把信给我了,我也都看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诺亚·古兹曼身侧的双手紧握,想要将上半身支起来,但是伤势不允许他做这样的大动作,只能在层层纱布的包裹下,僵硬地躺在床上,然后有些吃力地摇了摇脑袋。
诺亚·古兹曼的语气有些古怪,塞缪尔·帕克喝了一口手上的清水,自如地走到蒂尔身边对她开口:“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一会儿,傍晚再过来。”
“好,这几天辛苦您了。”蒂尔知道塞缪尔·帕克是在给自己和诺亚·古兹曼腾适合交流的空间,感谢地笑道,却只得来塞缪尔·帕克毫不在意的一摆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洒脱不羁,但好像更轻松了一些。
蒂尔收回目送塞缪尔·帕克背影的离开,随即去关上病房门,将病房内外完全隔绝开来,不叫自己和诺亚·古兹曼接下来的对话被人偷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