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如果没加入跳动的伞菌，喝了就会有老死的风险咯？”蒂尔好奇地询问，惹来斯内普教授一个如看白痴的眼神。

蒂尔：……

她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嘛。

“复方药剂的熬制周期……”斯内普教授懒得再看蒂尔一眼，自顾自开始回答下一个问题。

蒂尔耸耸肩，因为有关于复方药剂的问题过于多，细节也太过繁琐，她把笔记本架在手臂上记笔记很不方便，便在询问了斯内普教授后，直接把笔记本放在了办公桌上。

但蒂尔没注意到一点。

虽然这样一来，她记笔记是方便多了，但堆了不少魔药作业的办公桌上空处也就那么一点，她只能到斯内普教授的身边去做笔记。

斯内普教授是微低着头的，蒂尔距离他的脸不近，但斯内普教授长至肩头的油腻长发，却存在感极强地晃悠在蒂尔眼前。

就……蒂尔忍了忍，还是有些受不了。之前斯内普教授虽然不太注重个人卫生，但蒂尔和他的距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在蒂尔刻意地保持距离下——但今日倒是问问题上头了，忘记这件事了。

对蒂尔来说，知道和亲身体会到，所受的折磨完全是不一样的。而且，可能是教授一直都没怎么打理过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头发的油腻程度……与日俱增。

“教授……”蒂尔弱弱开口，她已经脸色都开始发白的，整个人也慢慢地挪离斯内普教授，“那个，我可能……”

“到底怎么了，埃默里小姐？”斯内普教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给一个洁癖人士带来了不小的生理和心理的伤害，他甚至还关心了蒂尔，“看你脸色不好，需要去看庞弗雷夫人？”

“不，不要。”蒂尔咽了口口水，纠结一番之后，为了自己以后还能心安理得地来找斯内普教授问问题，她暗示性地看着斯内普教授的头发，“教授，你懂我的意思吗？”

斯内普教授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蒂尔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等他顺着蒂尔的视线侧头，被自己油腻腻的长发挡住视线之后，他后知后觉地领悟了——蒂尔恰赫·埃默里，她在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