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英柏开好药方,又给陈继清理了伤口后撒上了云南白药粉。“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去抓药,

习丞拿着药方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陈继,给他额头上换上湿毛巾,又在他嘴唇上沾了些水。

药熬好后,习丞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给陈继喂药。

昏睡中的陈继,没有了白日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假温和”,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一只安静的猫咪,乖巧得不可思议。

习丞看着这样的陈继,心里又气又好笑。

气的是,习丞知道,这人醒着的时候可没这么乖巧柔顺,温和的表象之下,执拗、要强还冷漠的让人寒心。

好笑的是,他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给他换上湿毛巾,他会舒服地轻哼一声,像是在撒娇;

喂他喝药的时候,下意识地抗拒,紧闭着嘴巴,偶尔还会皱着眉头嘟囔两句胡话,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这家伙,醒着的时候总是装模作样,现在倒是老实了。”习丞轻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

习丞突然想到,陈继病倒了,楚斯钰知道了肯定会担心。于是,他起身准备去向霍聿珩禀明情况,顺便告诉楚斯钰一声。

可他刚一站起来,就感觉衣袖一紧,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袖竟然被陈继紧紧地拽在手里。

陈继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比京城里那些夫人小姐的手还要好看几分。

烛火摇曳,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手上,映照出一种莹润的光泽。

习丞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要摸摸看,到底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