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钰只觉耳朵嗡鸣，眼前全部是金色的点，像萤火虫似的乱晃。

又……黑屏了。

炎被霍聿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更加心虚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这……这个……三魂七魄的转换，在……在人魂未定之时，是……是会有些动荡的……”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楚斯钰，见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就……就像是头晕……呕吐之类的……而且因为桑落在此之前，都……都只有第五魄，身体一直比常人还要虚弱……”

“以往桑落被阿花婆照顾的精细，一般……，”像是在找合适的词，炎顿了顿，“一般不会这么……活力四射。”　　　刚才这人情绪波动太大，冒然就往这边冲，能不倒下吗？

霍聿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事关楚斯钰，霍聿珩不敢马虎，于是逼问道：“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快说！”他的眼神恣睢，声音带着压迫感，让炎感到一阵窒息。

反正临死之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一魄就算再契合，也比不上原本的身体，所以可能会对这具身体造成一些……一些损伤……”

“损伤？什么损伤？”霍聿珩的声音更冷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就……就是……他的身体会比常人更加虚弱……容易生病……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霍聿珩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而且……而且可能会影响他的寿命……”炎终于说出了口，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霍聿珩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宁愿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霍聿珩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死死地盯着炎，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我说……他的寿命可能会受到影响……”炎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不敢再看霍聿珩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