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一贯冷静自持的脸出现了明显的崩裂痕迹。
陈继站在一旁,看着楚斯钰和刘洪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试了几次想要劝阻,却愣是没有插进去一句话。
‘难道真的印了那句话,有些人天生磁场就是相斥的,没有理由,就是不顺眼。’
楚斯钰:“有本事咱们赌一把分胜负!”
刘洪泽:“赌就赌谁怕谁!赌什么?”
楚斯钰:“就赌挑马!一个小时内,看谁挑的马最好!”
刘洪泽:“来呀!谁怕谁!”刘洪泽的声音扬高,比楚斯钰的又提升一个调。“保罗!开马厩!把所有马都牵出来!”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我就把挑出来的全部买下!”
“好,你说的!走!”
“走就走!”
上百匹优质种马和赛马被马场的员工们陆陆续续地牵了出来,一时间,马嘶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马场上。
楚斯钰趁刘洪泽不注意,悄悄地挪到了霍聿珩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一会儿你别客气,可着好马挑,千万别给刘洪泽那小子剩下!”
说完,朝霍聿珩眨眨眼,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霍聿珩看着楚斯钰那副“不坑刘洪泽誓不罢休”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柔和了眉眼。
他没想到,楚斯钰为了帮他,竟然不惜自毁形象,也要激刘洪泽把所有的马都牵出来。
而另一边,刘洪泽也和保罗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他侧过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对保罗说道:“保罗,你给我盯紧了,一会儿狠狠地宰他们一笔,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刘洪泽的马可不是那么好挑的!”
两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意外地达成了一致——都想让对方吃个大亏。
一百多匹毛色油亮的优质马,被牵引到了宽阔的草场上。
马场的主管被临时抓来当裁判,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开始!”
话音刚落,楚斯钰和霍聿珩便开始认真地挑选起马来。
比起楚斯钰和霍聿珩,刘洪泽对自己的马都熟悉无比。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马群中挑选出了一匹匹颜色各异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