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他不敢去看霍聿珩的表情，生怕看到对方厌恶或者惊恐的眼神。

‘人家一个嫩瓜秧子，清心寡欲的和尚，被自己这么来一下，这不是存心让人家难受嘛，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楚斯钰心里七上八下，车窗上映出的脸纠结又懊悔。

霍聿珩那里也不比他轻松，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能感觉到楚斯钰就坐在自己身边，那温热的呼吸，那若有若无的清冽气息，都在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刚才唇上的触感，柔软，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像罂粟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

可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渴望，却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思绪百转千回，霍聿珩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霍聿珩，你在做什么？！” 带着强烈的负罪感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那是楚斯钰！是你的信仰，你亵渎了他？！”

这声音充满了自责和不安，仿佛触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禁忌，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这辆车，逃离这个让他失控的瞬间。

“可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另一个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你难道不想拥有他吗？想把他据为己有，想让他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声音像潜伏在心底的野兽，一旦被释放就再也无法压抑。

它引诱着霍聿珩去触碰那条禁忌的红线，去打破那层名为理智的枷锁。

“不！这太荒谬了！我崇敬他、他在我的心里是无瑕的，我应该克制，应该冷静，怎么能被这种欲望所支配？！”

第一个声音还在徒劳地挣扎，试图用道德和责任来压制那股疯狂的念头。

……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无力，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