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大唐在这时候还没有这种事情。
——虽然他们大唐乃至之前的五代隋朝各种独特神奇的事情也不少,但是这种论调绝对不是这时候诞生的。
【就在平海县战败的时候,由于传信距离和速度限制,皇帝在京中等到的,还是此前裕舒表示必将获胜的好消息。】
【当然,除去裕舒本人递交上去的奏折外,还有附近地区其他官员们上交的奏折。】
【他们在奏折中讲述的是在莺莺国舰队袭扰平海县、并试图进行各种情报侦查的期间,平海县的守军英勇作战,用火炮给以莺莺国舰队还击,并且成功数次击退敌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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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月二十四日,央洲地方官员关于平海县战败,继而导致明城的门户、出海口稳海失陷的情报,还是没能传达到皇帝的案头。】
【这一延误,就一直到了两天之后,也就是八月二十六日。】
【此时的皇帝对于即将传来的大败的消息还一无所知,他依旧沉浸在之前裕舒、周边官员关于将获大胜的消息之中。同时,虽然有颜载岱战败在前,但是皇帝也同样并没有因此就重视起莺莺国军队这个敌人,而是依旧觉得战败的原因多半在于颜载岱和当地守军将领以及官员,并不在央洲本身。】
【因此,他对于自己任命的裕舒必定能够大获全胜充满了信心。】
【八月二十六日,皇帝的这份自信和从容被打破了。】
【当天,他收到了裕舒用六百里加急给他送过来的关于平海县战败并失陷的战报,还没等他从中缓过来,想清楚接下来的应对措施,搞明白莺莺国舰队的目的到底为何,以及究竟央洲守军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才接连战败……】
【八天后,九月初四,他收到了同样通过六百里加急送到京中的奏报,这一封奏报是由钱州将军写下的,而之所以不是由裕舒写下,是因为这正是钱州将军要奏报的事情之一:裕舒自尽了,同时,稳海也失陷了。】
【皇帝对于这个消息可以说是猝不及防,他甚至写下了这样一个批语:“愤恨之至!”】
【而就在皇帝收到消息并且愤恨无比的时候,莺莺国舰队的战线已经再度前推了。】
辽朝,统和年间。
耶律隆绪颇有几分好奇,毕竟他的思路和皇帝并不在同一条线上——虽然大家都是皇帝。
他承认大辽的这种草原方式,与已经定居中原的王朝的思考方式必然存在一些差别,但是差别总不至于这么大吧?
他道:“所以,皇帝一直没有觉得央洲可能会再度战败,这暂且还能先放到一边;不过,他在钱州将军上呈的奏折中的那句批语是什么意思?”
愤恨之至。
这个情绪单纯说起来也很正常,毕竟,面对自己的国家战败,敌军则一路高奏凯歌,屡屡获胜,换谁都会感到愤恨,在央洲这样战败数次的情况下,这种愤恨的情绪达到极点也没有问题。
但是,皇帝在奏折中这么进行批复,到底是单纯的抒发一下自己愤恨到了极点的情绪呢?还是说,也存在什么其他的用意?
换言之,他是在对莺莺国军队表达愤恨,还是对平海、稳海失陷而表达愤恨,还是说,是在对当地的守军、以及他任命的官员——裕舒,乃至这个钱州将军表达了愤恨和不满呢?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从皇帝表达这种愤恨之情的对象,就能判断出他此时的责任归结、以及对于这一次乃至此前数次战败的分析判断和看法。
而从这些因素,又能够判断出皇帝接下来更有可能会采取的措施,补救方式等等。
萧绰闻言,摇头道:“这不太好判断,毕竟皇帝的心态以及他的原有认知到底坚固到了什么程度很难判断,再有,按照他的执政风格,也不好判断。”
皇帝的认知和心态不用说了,他的执政风格同样存在影响接下来的举措的可能——而皇帝,则是更愿意坚守祖制,同时对于犯错的和他认为对方犯错的官员,还喜欢用道德归因来进行斥责……
因此,想要分析皇帝在眼下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可不太容易。
宋朝,开宝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