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长安坐不住,暗搓搓的问路栖那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路栖回道,又怕李长安不了解情况和他解释。
“这人武功估计放到天下都是前几名,这次,如果我们真的打起来,我没办法顾及到你。”
路栖说的比较委婉,实际上,以她的战斗力来讲,能和她打的有来有往的,基本上就等于对方的实力绝对是在天下第一阶梯中。
毕竟路栖只能修炼到本世界的上限,再多就要被世界弹出去了。
所以,
这个人,代表着世界的上限。
甚至就差一个契机就可以破碎虚空离开的地步。
路栖在他身边看到了隐匿的韵气,已经是化臻的境界,和她比起来,估计相差在一线左右。
只是可惜,居然又是一个神经病。
路栖对云随缘翻了个白眼,好好好,这一天天的,江湖上怎么光出些疯子。
还都被她给遇上了。
至于云随缘和刚刚那个人的实力比起来,怎么样。
路栖只能说,
那个红衣男子比她差一线,
云随缘比红衣男子差一线。
可别瞧这一线,高手过招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一点点的差距,就是胜负之差。
堪比武侠版的“指尖宇宙”亿点点了。
不过人的运气总是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之后的路上就比较顺利了。
一路稳稳当当走了五天的样子,就差不多到了江南。
这边因为是水乡,赶路的工具便换成了船,还好云随缘并不晕船。
经过一个周期,也就是七天,云随缘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时不时的发痒,路栖只允许他一天睁开一个时辰,还要分开用。
就这样,之前眼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云随缘,现在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白光。
那一天,笑的像是个疯子的云随缘,让李长安一整天都安静如鸡,不敢打扰到这个好像是喜极而疯的病人。
虽然之后云随缘维持住了情绪,但是看过云随缘那副癫狂笑声的李长安,总觉得怪怪的,对云随缘也不由得客气起来。
事后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就是和云随缘相处不起来,于是就不纠结了。
反正师傅也说过,这只是个病人而已,之后就会和他们分开的,不需要太过于在意。
最近眼睛好了许多的云随缘,也就没有在意李长安的这点疏远,反正这人本来就是无关重要的小角色,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非常好懂,不是么?
比起这个,云随缘有更值得苦恼的事情。
因为眼睛都恢复,已经很多年无法视物的他,行动起来有些不协调。
虽然只有很短时间的僵硬,但是在和高手比武的时候,这点时间就很致命了。
特别是身边就坐着一个现成的高手,云随缘一直没有放下警惕,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大夫。
但是现在的情况他觉得两人是心知肚明。
对于路栖的意思,云随缘自认为是因为她这个徒弟,所以双方牵制,也有可能……云随缘不再多想,现在,他需要适应眼睛恢复带来的变化。
最后摇摇晃晃又走了三天,才到了李长安的老家,乌镇。
和路栖第一次见李长安的印象不同,当时这个人简直把自己是个富贵小少爷,刻在了了脸上。
没想到,居然是从这样的水乡长大的。
路栖看着身边乖乖的李长安,或许是因为今天要回家了,李长安头上带着玉冠,穿着天蓝色金丝银鼠褂,上面绣着梅兰竹菊,腰间还环着双衡比目佩。
是一副极为富贵的打扮。
今日又下过一场蒙蒙细雨,此时整个小镇正是云雾弥漫,反倒是穿着青色长裙,以及常年白色衣袍的云随缘,更像是在本地长大的。
“今日怎么……如此富贵?”
路栖嘴里换了个词,但是李长安也听懂了,只是摇摇头,”师傅我们家一直就是这样啊,待会你见了我爹娘就懂了。“
李长安挠挠头,干脆开始给他师傅介绍起自己情况。
“我家不止我一个儿子,我上面还有个兄长,不然我爹也不会任由我到处跑,家中事物基本上都由我哥操持,我爹和我娘算是享清福了,只是我们家以前是在北方,所以我爹的审美——“
“那是不是我儿?”
“好像是,那么显眼的颜色,整个乌镇都没有这般亮眼的色彩了,老爷!”
“长安!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还没有走近,路栖就听到了有人的喊话,抬起头,就看到了飞奔过来的一个健硕的人影。
还没看清,路栖就被这亮丽的衣着给刺了眼睛。
一群红的、绿的、紫的、鹅黄的,人向这里奔过来。
路栖眯了眯眼睛,几乎不能承受这样的审美。
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子,和大部分不同的大肚腩,能说明这人家里富裕,白白胖胖的,此时正激动的把李长安抱在怀里。
“我儿,你在外面受苦了,看看,都瘦了,走,爹今天让大厨给你烧了大肘子,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待会儿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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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师傅还在呢!”
李长安任由他爹抱着他,只是耳朵有点发红,在师傅面前这样被他爹和娘这样抱着,旁边还有个云随缘,怪让人害羞的……
不过没一会儿又被他娘抱了的李长安,就没心思想这些了,他娘比起爹,还要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