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瞥了父亲一眼,沉默不语,依然屹立如松。
叶鳐,身为叶家族亲,其父为叶追寻之伯,然叶家当代家主乃叶追寻之父叶寂默,因其伯父自幼心智异于常人,却不妨碍日常生活。叶鳐降世后,其母心绪难平,一夜之间携物离家,自此未归。
叶家未曾探寻其母踪迹,因深知留住不应留之人无益。
流去之人如风中砂,放手即逝。
叶氏一族庞大繁盛,找人易如反掌,但众人皆知,即便寻回叶鳐之母,亦已无任何实质意义,岂能以锁链束缚亲情?
叶鳐自幼便带有某种狂烈气质,尽管叶寂默视他如亲子,然他初中毕业后,仍决意离家从军。他虽对叶家众人无甚好感,唯独对叶追寻疼爱有加,视若己妹。闻听叶追寻订婚,当即千里归来。
他对方海并无好感,耳闻其品行可疑,故认为方海无法带给叶追寻幸福。如今,尚未正式宣布,方海竟已对叶家动手,此举动更增叶鳐对方海的厌恶。
此时,一名身着黑西装,发髻高梳的男子缓步走近,年近半百,目光如鹰,锐利而深邃。
“他是叶寂默,叶追寻的父亲。”方海悄声对李宁介绍。
李宁点头,细细端详叶寂默。
“发生何事?”叶寂默声音低沉,望向叶鳐,眉头紧锁。他与方稠文皆期望今日无事,然而此刻,变故已起。宴会宾客皆为安澜省权贵,商业伙伴,此刻众人目光聚焦叶鳐与方海。
叶鳐指向方海:“他袭击秦满江!”
叶寂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满江于他眼中,微不足道。别说方海动手,就算方海真的害了秦满江,叶寂默也会设法疏通关系保全方海。
秦满江又算得了什么?
“叶鳐,向方海道歉。”叶寂默说道。
“不必了。”方稠文连忙挥手,微笑道,“是方海之过,怎能叫叶鳐向他道歉?应是方海向叶鳐道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