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不敢妄自菲薄。"李宁回应，笑容依然。

"为何不敢呢？"方稠文的兴趣更浓了。

"因为你是海澜之主方海的父亲。"李宁微笑着说。

"你应该更具激情，更有活力。我相信你并非胆怯之人，否则方海也不会看重你。所以，你并非不敢，而是不愿。"方稠文轻声道。

李宁的笑容依旧，未点头亦未摇头，保持沉默。

方稠文凝视着他，无言以对，而李宁则静静回望，两人心照不宣。方海虽不明白两人在做什么，但在向方稠文倾诉不满后，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又浮现，于是他也选择了沉默。

书房内，气氛沉重且静谧，连一根羽毛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终于，方稠文走到李宁面前，伸手轻拍他的肩头。

"你确实不是酒肉朋友。"方稠文神色庄重，"我应该向你道歉。"

李宁摇了摇头："不必，你是方海的父亲，自然是我的尊长，尊长何需向晚辈道歉？小时候，祖父误入险境，差点丧命，最后还是他救了我，他并未因过失向我道歉，因为那样我们会都觉得尴尬。"

方稠文朗声大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

在整个瑞亚尔省，能得到他如此评价的年轻人屈指可数。

方海的眼界高，那是继承了方稠文的特质。

方稠文脾气古怪，他认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从不掩饰。世人常认为商人擅长圆滑应变，但方稠文却直率坦诚，从不把话藏心底。

他曾在一个商业谈判中指着对方配偶戏谑道："哈哈！你的伴侣是个壮硕的精灵！"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方稠文竟然成功完成了这笔交易。人们难以理解，他解释为个人魅力，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在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