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微微摇头，轻笑：“何人会将‘密探’二字刻于面颊之上？”

纵使他擅长洞察人心，但单凭目光识别密探，实非易事，除非那密探过于低劣。

然而，通常被派遣潜伏于敌国的，皆为顶尖高手。

“那你所为何来？”宁乱疑惑，目光充满好奇。

“不过是观察此地的民俗风情。”李阳笑道。

宁乱一脸茫然，不解：“这有何意义？”

“评估你的任务完成度。”

李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道：“此地乃边境之要塞，万物之灵，皆可映照世事变迁。若此地众生安享宁静，可见此方天地尚算平和；反之，若暗藏汹涌，必有隐秘之事在酝酿。”宁乱闻言，顿感豁然开朗，心中疑惑瞬间消散。

他不禁凝视四周，试图从过往行人中寻找蛛丝马迹。思绪翻腾之际，宁乱忍不住试探着问：“那么，你看我是否已窥探到这世界的一角？”

李阳淡淡一笑，点头肯定：“尚可，已然触及奥秘之门扉。”

闻言，宁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犹如云开月明，一片清朗。

正当二人边漫步边谈笑时，李阳的目光忽然凝滞，如同被某种力量吸引。宁乱心中生疑，顺着他目光所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露天茶馆旁，一老一少正悠然自得，正是陈学海与他的孙女陈瑶。

李阳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意外重逢。“察觉异样？”宁乱皱眉问道。

“非也。”李阳摇头微笑，“吾与此二人初识不久，未料在此又得相见。”

陈学海与陈瑶竟然也踏入了这片古老之城，岁月之暮城。这缘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李阳踏步上前，欲与故友重逢。待其近身，正在品尝仙茗的二人方才察觉，抬头一看，顿时愕然。

陈学海匆忙起身，满脸欣喜地紧握李阳之手：“李先生，缘，妙不可言！未曾想，如此快又得相见。”

“确是天意巧合。”李阳微笑回应，找了一张木椅坐下，与二人并肩而坐，“尔等是游历至此，抑或另有要务？”

陈瑶未待祖父回答，已嘟囔抱怨：“一见面便追问不休，莫非以为是查户籍之人？”

“大胆！”宁乱面色骤变，眼中射出锐利光芒，直逼陈瑶。

陈瑶心中一寒，胆怯难挡，不敢正视宁乱凌厉的眼神，急忙向李阳求助，眼神中满是哀求。

“收敛些！”李阳抬眸，对宁乱轻轻一瞪，旋即又温和地对陈瑶说：“莫介意，此人素来如此！汝放心，有吾在侧，他不敢放肆。”

“哦。”得李阳保证，陈瑶心神稍定，对宁乱发出一声不屑轻哼，换来更加凶狠的眼神。

直至李阳轻轻踢了宁乱一脚，他才收敛怒气，默默立于李阳身后。

陈学海训斥孙女几句，随即转向李阳解释：“我等确是因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