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如此！”

李阳伸手阻止即将施礼的长者，笑道：“在此圣地，没有北方战神，只有李阳一人。”

“既如此，那本座便不拘礼节了。”长者微笑，再度落座。

二人相对而坐，长者洒脱，李阳从容，

在这幻界的角落，展开了一场不同凡响的对话。

李阳不再纠结于自己体内涌动的幽冥之力，疑惑道：“不知长者方才提及欲见之人，究竟是谁？此地除吾与长者外，再无旁人。”

即便如此疑问，他心中确信，此处仅他们两人。

明空所言的那位“他”，在此并无所踪。

明空轻摇其首，微笑道：“此处，唯吾与汝二人而已。”

“那长者何以言及欲见其人？”

此刻，李阳确实感到困惑。

明空的话语前后不一，令人费解。

“非也，非也！”

明空爽朗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道：“他即是你，你即是彼。”

“嗯？”李阳眉头微蹙，心中疑云更浓，“鄙人愚钝，不明长者此言之意。”

“施主岂是在考验老衲？”

明空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李阳，“施主自身的状况，难道自己不清楚？”

自身状况？

李阳心中一震，暗自惊愕。

明空所言，莫非是指那已与他血脉交融的混沌石？

这不可能！

这老和尚竟有此等眼力？

他竟能洞察此事？

抑或，他是在装神弄鬼？

故意在试探于我？

思绪至此，李阳再度装出迷惑神情，望向明空，“我实在不解自身有何异状，亦不明长者所言，恳请长者赐教。”

“看来，施主是对老衲有所怀疑啊！”

明空摇头一笑，面上未见恼怒，反而和颜悦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衲便直言不讳吧！”

“愿闻其详。”李阳行礼，神色不动声色。

明空低垂双目，呵呵一笑，“源于混沌，终归混沌。”

果真洞察无遗！

李阳面色骤变，再也难以掩饰。

他震惊地看着明空，不知这位老和尚如何得知真相。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谋面！

这位老和尚，的确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