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那份战栗……

"父王，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召侍卫，替我教训这个恶犬……"

见父亲毫无动静，郑文和立刻朝郑云大声喊道。

"啪嚓……"

话音刚落，郑云便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这孽障，李先生若是惩戒你，定是你咎由自取。"

郑云咬紧牙关，怒吼着对郑文和斥责。

"……"

郑文和的脸色因这一巴掌而黯然失色。

不止他，周围的一众贵族子弟也纷纷愕然。

就连刘鑫蕊也瞠目结舌。

怎么回事？

儿子受人欺辱，如今仇人驾到。

按理说，不是该父王挺身而出，为子报仇吗？

为何父王反而动手教训起儿子，而且那说话的语气，听来如此怪异？

"李先生，犬子未曾冒犯到您吧！"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郑云已堆满笑容迎向李笙与刘鑫蕊，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活脱脱一条恭顺的家犬。

"……"

这一举动再次令全场瞠目结舌。

刘鑫蕊感到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方才还扬言要收拾后事，

此刻却在李笙面前如狗一般摇尾乞怜？

这究竟是何缘故？

你可是省督啊？

一省的主宰啊？

怎会流露出这样的姿态？

要知道，眼前之人名声狼藉，甚至被人视作废物。

你何必如此谦卑？

"父王，你不必对他这般恭敬，他不过是个废物，还动手打了你儿子……"

郑文和看在眼里，困惑又颤抖地开口。

郑文和的插话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你儿子？"

李笙望了过去，问道。

"对，正是犬子……"

郑云点头，尴尬、惶恐、畏惧、紧张交织在脸上，那神情比哭泣更显凄惨。

他得罪其他人，只需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