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乾的城池吗?果然非比寻常。”一位白须白眉的老僧领头前行,他盘坐在尘土之上,膝头放置着木质的鱼鼓,双手持着念珠。双眼紧闭,却以神识洞察了整个天水郡的一草一木。不得不说,这里与尼罗国截然不同。这座边陲之城虽历经战火,贫瘠却不及尼罗国。然而,相较于尼罗,这里的富饶土壤和众多生灵,已然是一片祥和之地。东方的繁荣,沃土千里,人烟稠密...
遥远的西境,一片荒芜,仿佛被诸神遗忘的领域,生存的苦难在此刻得以无情揭示。
在这片边境的边缘,大乾的一隅郡城,便足以与尼罗国的繁华都会较量一番。
"禀长老,此处仅是大乾苍凉的极境,弟子曾游历四方,不得不言,大乾相对于西部蛮荒,如同神恩浩荡的乐土,令人心生向往。"
"一路向东行,便能抵达帝都,那是一座空前绝后的壮丽之城,由大乾开国太祖亲手缔造。"
"帝都内人潮如织,楼阁林立,一眼望去满目繁华,其壮观景象实难言表……"
"而这一切,仅仅是大乾辉煌的冰山一角。"
"大乾最为富饶之地,乃江南之地,那里水色烟波,桥梁如画,如诗如画的景致中,大乾的财富多源于此,无数富贾汇聚,堪称商贾的梦幻之地……"
提及大乾,那僧人如数家珍,对这片土地显然了如指掌,许多事物脱口而出,无需思索。
若吕超在此,必然不会感到诧异,因为此人正是慧远。
自京都一别,慧远满载大乘佛法回到尼罗国,宣扬他的新悟之道。
依吕超所料,此去一别,慧远或许永不再归。
儒家与佛家之争已持续万年。
两位亚圣的冲突几乎让儒家走向覆灭。
若非吕超以剑斩开封印,儒家至今仍在沉睡。
慧远带回的大乘佛法,比亚圣之争更为激烈。
要知道,尼罗国的僧侣皆修小乘佛法,此观念已根深蒂固。
他们本能地维护着小乘佛法。
此刻慧远宣称他们皆错,真正的佛法为大乘,结果会如何?
必遭众人反对无疑。
思想的碰撞如此,最难统一的是观念,一旦起争,便无休无止。
若局势恶化,甚至可能使佛教势力衰败。
因此,吕超断定,慧远此去,或成永诀。
这可恶的光头,想必不会再烦扰他。
然而他绝不会料到,
慧远竟如此迅速归来,并带回十万信徒!
若吕超知晓,定会再次质疑生活。
这个世界,是否存有诅咒?
不论慧远,或是老僧,
看着弟子们带着惊奇审视大乾风光,眼中皆流露出忧虑。
"大乾确是物华天赐,神只眷顾之地,东方才是世界的枢轴,而我西境,山贫水恶……"
听完慧远的描述,老僧感叹几声,继而语气转淡,轻声道:
"但无论西境如何不堪,也是我们的故乡,东方再美好,终是异域他乡。我们背井离乡至此,真的能实现复兴大乘佛法的宏愿吗?"
这位老僧并非他人,
正是小雷音寺的长老……
他是一名坚定的法轮巨擘,因而跟随觉远踏入了神秘的东方领土。
然而,
真正降临此地,他内心却滋生出无尽的迷茫与彷徨。
但觉远对此感同身受。
人总是如此,从熟悉的世界跃入陌生的疆域,总会需要一段时日去接纳与适应。
尤其是这片笼罩在迷雾之中的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隐藏在神秘的面纱之后。
“长老,您放心,我们不同于西方那帮冥顽不化的守旧派,我们是法轮大教的传承者,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在这世间创造辉煌!”
觉远目光炯炯,充满坚韧。
他双手合十,坚定地说:
“更何况,在这东方,有佛子庇佑我们前行!”
他的思绪中浮现出吕超的身影。
在那些最为艰难的时刻,都是凭借对吕超的记忆,他才得以振奋精神。
可以说,吕超已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长久的回忆,往往会让一个人变得近乎神圣。
更何况,在他心中,吕超本就如同神只一般的存在。
每当想起吕超,他的全身都会弥漫着崇敬的气息。
“你说的那位佛子,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长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