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灵却无法保持冷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欣喜若狂，即使上次得到映月神玉也没见他如此兴奋。

“陈辉，陈辉，我擦，我擦，发达了，混沌之力，这是真正的混沌之力啊……”

相灵的疯狂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期间陈辉发现与相灵的交流已失去控制，对方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死死盯着那块雪白的石头，嘴角还流出了口水。

好不容易相灵平静下来，陈辉笑道，“我说相灵啊，你不是说自己见多识广吗，一块白石头就把你激动成这样？难道这是远古神器？”

相灵的嘴角仍在抽搐，但情绪已恢复正常，“乖乖，蠢小子，你懂什么，远古神器对你来说也没用，但这东西是个天大的机缘啊，混沌之力是悟道的基础，足以助你完成一次悟道！！”

陈辉对证道的真实含义仍感到迷茫，但相灵曾多次提及，他决定趁此机会发问：“相灵，证道到底是什么呢？”

相灵嘴角轻挑，“我差点忘了，你的境界太初级，还没资格触及证道的秘密。简单来说，在东山，最强者是渡劫期，但在其之上，还有大乘期，只有大乘期巅峰才能揭开通向天界的秘密通道……”

陈辉插话：“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晋升大乘期，就需要借助这混沌气息才能成为天仙吗？”

相灵猛然摇头，“呵呵，你还太嫩，天仙算得了什么？在你们这里，天仙只是对上界修士的初步认可，实际上，天仙只是最普通的单一元素地仙。地仙分为三元，之上还有游仙，以及天仙！只有天仙在跨越到神界时，才会动用混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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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心头震撼，未曾料想到天仙之上还有如此复杂的层次。他不清楚梧桐深渊的梧桐真君达到了何种境界，但从曲凌烟口中得知，当年梧桐真君在东山时已有大乘期的力量，如今恐怕至少是单一元素地仙了。

“那这混沌气息我无法利用了吗？”陈辉试着触摸混沌气息，发现其与五德灵气截然不同，仿佛是更高级别的能量，以他目前的见识难以洞悉。

这股混沌气息沉重异常，陈辉自信以金丹二层的力量可以轻易举起千斤巨石，但这股气息却让他无计可施。

看到陈辉涨红了脸，竭尽全力也无法撼动混沌气息，火凤露出笑容：“阿龙，看来你要输了，这家伙根本不明白门道。”

青龙却保持镇定：“我们的赌局有半月期限，你应该给他一些时间。”

火凤笑着回应：“好吧，我等半月就是，对了老龙，我记得你在东山西边藏了一坛美酒？走吧，陪我去挖出来，尝尝。”

青龙望着表面上放纵不羁的火凤，心里明了她可能是世上最痴情的女子：“嗯，很久没和丫头一起喝酒了，这里就留给他吧。”

此刻，燕子庐下只剩陈辉一人，面对青龙留下的混沌气息。多次尝试无果后，陈辉有些失落。

相灵立即制止了他的徒劳之举：“哎，我得给你详细解释一下这混沌气息的来历，你这样是永远也无法提起它的。”

“自从最初的证道以来，世间共有证道真神一百零八位，道心不破，永恒不灭，这是真神不变的法则。”

“一百零八位真神居于至高天，上次你在补天阵中见到的青帝，便是其中之一，执掌至高天之极东。”

"混沌之雾，乃初代真神元始天尊的成神印记，随岁月流逝，其踪迹愈发稀罕，如今在天穹之上几乎难以寻觅。若将此庞然大雾带上天穹，定会引来无数游仙、天仙的疯狂争夺。"

陈辉质疑道，“既然混沌之雾仅为元始天尊的证明，对他人是否依然具有效力呢？”

对此，相灵并未否定，“你的观点有理，元始天尊后的百零七位真神，他们的成神标记各具特色。然而混沌灵气之炙手可热，另有一层深意——它能启迪悟道，指引你找寻属于自身的成神之路！”

陈辉震惊地吸了口气，手中这股冰冷的混沌之雾竟有如此神奇力量？他在明月神玉中感受到的洪荒精气在他看来已近乎完美，但这混沌之雾无疑更为超凡，超越洪荒精气不止一筹。洪荒精气仅能助修士提升修为，而混沌之雾却起到了决定性的“引导”作用。

正所谓列车疾驰，全赖前导之力，修士如果在修行之初就偏离了正轨，此生恐怕难有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