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并不急躁,而是从容地盘膝坐下,与郭睿明面对面而视:“锅盖子,你还记得当年阿山欺辱你时,我是怎么说的吗?”
“看样子你是忘了个干净。当时我告诉过你,倘若有人敢对你下手,你就该毫不畏惧地挥出你的拳头予以反击,无论对方实力如何,男儿就不能让人小觑。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后若有胆敢觊觎我陈辉兄弟之人,那他就得先过了我陈辉这一关,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在修炼守卫阁的众多弟子之中,郭睿明无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时常成为众人戏谑的对象,唯有陈辉不愿看他如此浑浑噩噩,曾多次训诫他要有血性。
“身为男子汉,可以技不如人,可以性情温和,但绝不可任人欺凌。别人打了你左脸一拳,难道你还打算把右脸凑上去让他们打?简直是笑话!”
“我传授你们武道,并非因你们是我手下,而是我视你们为亲兄弟。但今日之事,你做得不对,你自己心里明白吗?”
听闻此言,郭睿明终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放声痛哭起来,鼻涕眼泪交织成河,带着悔恨的哭腔大声喊道:“大师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孙晶晶原先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法打动的郭睿明,竟在陈辉寥寥数语之下崩溃痛哭,不禁对陈辉的威严与说服力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混账!汝视吾言为空谈乎?吾曾言,尔之泪水应当献予双亲之墓前,可以留予自身悲痛之际,切不可示于女子之前!”陈辉怒喝一声,施展踏云腿,瞬间将郭睿明与座椅一同踢翻在地。
孙晶晶黛眉紧锁,欲起身阻止,却见郭睿明果真止住了抽泣,对着陈辉道:“师兄,我不哭了,我只是心中憋屈。”
“罢了,且道来,何以憋屈至此?”陈辉问道。
郭睿明点头,便将自己的遭遇倾诉而出。原来,他的父母早已仙逝,仅剩一个尚在高中就读的胞妹由他抚养。近日,他收到胞妹的紧急传讯,声称无法偿还修炼资源借贷,竟因此被一伙人胁迫拍摄下修为烙印,并威胁若不按时归还款项,便将她之修为烙印公诸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