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路明非并不是会欺负别人的人,但路鸣泽却有些怕他,婶婶则像是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而且护士说的是;他们一家子都来了。这一句乍听之下很合理,家里有两个人都住院,其余成员肯定要来看望。
但这句话完全有另一种解释;路鸣泽和他的母亲并没有区别,也是受到刺激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并在医院接受治疗。就像他母亲一样,他的记忆也并不准确!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老陆由衷地夸赞,
“但你为什么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呢?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都不用搞得那么清楚,就像是我不会问孩子他妈,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那个男孩。”
“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开门见山的时候,再说‘我是他朋友’这句理由就很苍白。
归根结底,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朋友总是很多,但毕业之后还联系的又能有几个呢?
“因为我想知道他的事情。”
这一点,陈雯雯毫不犹豫。
听到这么直接的答案,老路有些无言以对,又有点哑然失笑的感觉。
也对,现在早就不是那个盯着前桌的辫子看,被发现就会好几天,都不好意思和她说话的年代了。
现在的年轻人们,要勇敢得多。
老路没有隐瞒的理由,确切地来说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其实我也怕明非,很可笑对吧,身为一个家长,竟然怕孩子。但怕就是怕,我甚至不记得害怕的理由。”
“其实当初该一起接受治疗的,应该是四个人,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弟弟和弟媳因为工作常年都回不了国,家里只有我一根顶梁柱,我可不能倒下!”
“我得表现得正常,坚强,比正常人还正常人,不然这个家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