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小心!”
“嘭!!!”
摩登被爆炸产生的余波震飞出去,摔倒在血肉与子弹横飞的战场上。
他虚弱无力地躺在战壕里不停咳嗽,感受着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向周围。
四周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上躺的全是战友的尸体,还有不少被炮弹炸出来的大坑。
战场宛如地狱,天空是深红色的,森林都被烧光了,很难想象,这里曾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旅游胜地,是艺术的象征。
摩登眼神空洞,不知为什么,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从眼前飞过。
这时,他听到声响,转头一看,一颗穿甲弹极速朝他飞来,撞进他的身体——
“叮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突然响起,摩登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翻身把闹钟关掉。他看看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席梦思大床。
“又是那个梦。”他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嘀咕着,“又是之前那个噩梦,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快崩溃了,这几天,他总是做同一场噩梦,梦到的都是他被杀的画面。
那种感觉,那幅画面,都无比真实,就好像他真的死过一样,还不止一次,难不成他的病症更严重了?
他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他把手表戴到左腕上准备下床。
忽然,他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掀开被子一看,向日葵正趴在自己胸口上。
她用叶子当枕头,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起,还打着小呼噜。
他移动视角,看向旁边还在熟睡的豌豆射手,他用叶子抱住摩登左臂,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同样打着小呼噜。
摩登挠挠头,叹了口气,心想,这俩昨晚又钻我被窝里了。
他慢慢起身,把向日葵抱起来放在豌豆射手旁边,给他俩盖好被子,接着穿上衣服,吃了两片抗精神药,戴上植物耳机,踮起脚尖走出了卧室。
他来到走廊,点了一根烟,顺着楼梯走下一楼,走到客厅。
他看了眼沙发,菜问正双手大张,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坚果则是不知何时又滚落到地上,躺在地毯上睡觉。
昨晚那场战斗就属他俩打得最欢,僵尸几乎是被他俩追着打,毫无反抗力。
很难想象,这俩一个月前还是个毫无战斗力,被僵尸追着啃的菜鸟。
刚开始,摩登把他们种出来时,他们就如婴儿一样,娇小,只会哭,不停喊饿,连个普通僵尸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