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好像根本看不见叶珂似的。
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那男人面前哭道:
“老爷,夫人她……她难产了……”
那男人的表情也有些着急,对旁边的道人说道:
“竹青道长,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孽畜,要害我妻儿姓名,这该如何是好?”
竹青道人丝毫不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两根手指夹着,符纸无风自燃。
然后他利落地将符纸扔在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清水里,道:
“莫慌,将这碗符水喂夫人喝下,自然能够顺产。”
那被称为老爷的男人点头称是,急忙让下人去做。
不一会儿,就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有婆子喊道:“老爷,生了,是两个少爷。”
那男人对着竹青道人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他更加深信不疑。
竹青道人命人拿黑布蒙住两个孩子的眼睛,又辨认了一番,确认其中一个孩子是没有啼哭的。
他抱着那个孩子,带着一个乳母进入了迟家早就修建好的地宫里。
另一个孩子则被乳母抱着走向另一个方向。
叶珂有些感慨,同父同母,就此要走向不同的生活轨迹了。
迟湛,那个被抱到地宫的孩子,就是你吗?
叶珂感觉周遭景色一变,她又站在了迟家主院的院子里,周围有佣人经过,照样看不见她。
她看到两个婢女经过,正在窃窃私语。
“春桃姐,你看到二少……你看到地宫里那个人了?”
“那哪能啊?
我每次都是把饭菜端到楼梯下面,马上就回来了。
乌漆嘛黑的,吓死个人。
再说,都说他不祥,我哪儿敢跟他说话,嫌命长吗?”
两个婢女说着说着,脚步飞快地走了。
叶珂闻言皱了皱眉,她对于这些装神弄鬼,残害生命的行为很是反感。
顺着熟悉的路径,她来到地宫里,轻轻地走到迟湛生活的角落。
地宫里还是那么黑,只有那张桌子上放着一盏如豆的油灯。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端端正正地坐着,认认真真地在吃饭。
他生得粉雕玉琢,眉目如画,通过那熟悉的眉眼,叶珂确定他是迟湛。
他的面前摆着一碗白米饭,一小碟白菜,一小碟豆腐。
他的饭菜简单得以至于有些简陋,毕竟他是迟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