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点点头:“哥，我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我就没见过人有这么像的。”

沈湛清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喝茶。

二狗，也就是小乞丐，常年混迹在大街小巷，造就了一身过目不忘的识人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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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的人或者画像，几乎不会认错，做起事来也是快准狠。

沈湛清内心复杂，他究竟是男是女？他对自己好，对小六子也温声细语，现在又多了一个霍二少。

他觉得内心十分煎熬，他知道，自己已经在一场场梦境中陷进去了。

当天晚上，叶珂又来了戏园子，还是那个雅座，只不过还是穿着那套烟紫色旗袍。

沈湛清唱完了一场《贵妃醉酒》，引得全场掌声雷动，叶珂也适当拿出一包金银首饰，让小厮拿给沈湛清，请他上来。

沈湛清看到又是熟悉的金银首饰，心里却是觉得无比烦闷。

他起身到了叶珂的雅座，走了进去。

叶珂看到他也挺高兴的:“沈湛清，你来了。”

沈湛清低头浅笑:“嗯，我来了，不知道是应该称呼叶公子，还是叶小姐。”

想起他对于男人的反感，叶珂觉得有些歉意:“自然是叶小姐，不好意思，上次为了便宜出门才女扮男装。”

沈湛清还是那副笑容:“叶小姐不必介怀，只不过，沈某想问一句，您三番四次送如此贵重的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叶珂一头雾水:“你唱得好，我自然就送。”

沈湛清忽然收起了笑容:“这么说，只要是唱得好的，叶小姐都会送如此贵重的东西了？”

叶珂想了想，当然不是，别人又不是她的任务对象:“当然不是，我只送给你。”

沈湛清忽然低下头笑了声，道:“这么说来，叶小姐对我情有独钟。我听闻叶家家风清正，叶小姐竟然也可以结交一个戏子吗？”

沈湛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样令人讨厌的话。他只是觉得胸中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烧得他五内俱焚。

她是正经的叶家小姐，他却是卑贱的戏园戏子。

明知道不可能，还不如一开始直接把这一切撕开，撕得血淋淋，让大家都没有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