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隐隐钝痛。
身体难得笨重。
舔了下唇后,桑棉坐起身想喝水。
却意外发现身上好像压着些什么。
桑棉蹙着眉。
缓了好一会儿,才侧身朝对面看去。
却见在他身侧。
皮囊清绝,眉眼精致的少年正紧紧抱着他。
像生怕宝物被他人抢走的小孩般。
以一种全然占有的姿态黏着他不放。
神色间隐隐透着不安感。
桑棉先是叹气,接着轻轻推了推对面的人。
小声道:“渴。”
话音落下的同时,清绝冶艳的少年缓缓睁开眼。
长睫下,微狭的墨瞳清明。
恶魔不需要休眠。
换言之,祁御刚刚只是在发呆。
高热仍未消退。
桑棉头晕目眩,口中干涩的厉害。
听了他的话,祁御微微垂眸。
黏着他温存了好一会儿。
才站起身,收回缠在他腰间的尾巴。
等待祁御送水来的途中。
桑棉躺在床上,将手背搭在额头上。
神色怔忪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脑袋隐隐作痛。
桑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又总记不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越想越累。
就在桑棉闭着眼,想休息一会儿时。
祁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温度正好的水。
垂着眸轻声问:
“还好吗?还是很难受吗?”
桑棉点了点头。
祁御将苍白精致的少年抱在怀中,轻声道:
“抱歉,下次不会再农进去了。”
苍白耳尖渐红。
桑棉侧过身,多少觉得有些羞赧。
他想说其实农进去也无所谓。
毕竟他是鬽魔。
就算农进去了,也可以作为食物的一部分消化。
但在想到这点的瞬间。
桑棉动作一顿。
下一秒,一直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明。
桑棉总算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是鬽魔,而不是人类。
相比于人类,魔族的自我恢复能力会强很多。
他极少生病。
就算真的受伤,只要短时间内获取足够多的能量补给。
也能立刻恢复。
可现在,他身为鬽魔一族的纯血。
却因为进食而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