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男人似乎又变回了从前那般模样。
只是偶尔会独自一人坐在门前喝着闷酒。
“有田,你以后想做什么?”
“爹,我,我想学医。”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若是想,我便送你去学!”
掏空家底,又借了二两银子,凑了整整五两,才将王有田送进镇上的一家医馆,还要先当一年的杂役才能转为学徒。
他每天勤勤恳恳的打扫,只为在医馆的大夫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谁是王有田?”一伙官兵突然冲进医馆。
王有田愣愣地举手。
“你爹涉嫌走私贩盐,好在并未开始就被逮捕,你不用跟你那糊涂爹一起死了。明日午时问斩,现在去家里给他拿身体面的衣服,再给他送一份断头饭。”
浑浑噩噩的回家,将男人结婚时穿的青布衣裳带着,又用自己这段时间打扫卫生赚来的赏钱去酒楼,拿了二两白酒,一小份猪头肉。
牢里的男人无比脏乱。他看着儿子向他走来,语气颤抖:“有田,爹,爹对不起你。”
他早该知道的。
家里入不敷出,亲戚都很少与他们一家来往,生怕被缠上,那二两银子,是爹借的羊羔利!
亲眼看着亲爹被押上断头台,他麻木地靠在墙壁上。
他想学医,是不想再看到至亲受病受难毫无办法。
可是如今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他离开了医馆。
画面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