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男装打扮时骨架较寻常男子小,身量纤细,皮肤细腻莹白,五官过分精致,但因为年纪小,在宽袍大袖的装扮下,更像个雌雄莫辨的小郎君。
褪去男装,换上女装,描眉画黛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已过及笄之年的青葱少女,身姿袅娜,顾盼之间眼波皎然生辉。
是个容光慑人,不可逼视的美人。
“云婳,去把我的针线笸箩端过来。”霍知许端量了自身并无不妥之后,吩咐丫鬟。
住在隔壁的王婉儿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除了帮着母亲操持家务,也很是心灵手巧。
霍知许也跟她学到了很多东西,譬如她一直不曾碰过的针黹女红。
本是闲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倒是让她得了些趣味。
现在她正在兴头上,有时间总要去寻王婉儿绣上两针。
端上自己的针线笸箩之后,霍知许熟练地敲响了隔壁院子的大门。
“霍妹妹,快进来。”不多时,一个水色衣裙的秀美女子就应声而来,笑盈盈地把霍知许迎了进去。
王家院子里有棵杏花树,长在王婉儿的西厢房外面,此时花开得灿烂。
粉白色的花朵争相吐露,缀在枝头,压弯了树梢。
花瓣的色彩自花心处由浓转淡,放眼望去,艳态娇姿,繁花丽色,雪白一片。
自杏花盛放之后,两个小姐妹就把绣墩从屋内挪到了杏花树下。
霍知许近日在学做荷包,可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之前在王婉儿那刚学会了刺绣之后,就颇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