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胆子再大点,莫姝禾脾气再小点,她估计要质问莫姝禾,两人分手,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了。
又是晚上的闲逛时间,莫姝禾跟穆渊去了宿舍区的大超市。
就是去买些零食和泡面,从宿舍到食堂要走五分钟,没课的周末,甚至是冬天夏天,都不想出门吃饭。
两人走过膨化食品区,莫姝禾一个劲拿薯片,像是不要钱一样。
穆渊跟在旁边,不免好奇,“只买薯片吗?”她从购物车里拿起几包看看,又问,“都是番茄味?”
“嗯,”莫姝禾推着购物车,淡淡应了声。
穆渊似开玩笑地来了句,“我们确实有点像,抓着一个东西就不放。”
逮着一种食物就往死里吃,一次性吃腻了才会尝试新的,也不是新的不好,就是懒得换。
莫姝禾提唇笑,没说话。
结账时,莫姝禾见她就拿了盒酸奶,便问,“不买其他的吗?”
穆渊先付完钱,随即拆开吸管喝了起来,“我不怎么喜欢吃零食,黏牙。”
莫姝禾嘴角收住,目光也呆滞了一秒,说话时,眼里似带着回忆,“他也这么说过。”
“谁……”穆渊问完才反应过来,正想扯开话题,“我们……”
“前男友。”莫姝禾笑笑,提起东西往外走。
“你……”穆渊跟上,虽然她肉眼可见的平静,可长久陪伴的人离开了,多少会有落差感。
“他从来不是我的禁忌话题,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莫姝禾语气平淡,话里不带任何嘴硬好面子的成分。
“拿得起放得下嘛。”穆渊随口感叹了一句。
这时,莫姝禾才回头望她,眼神真挚,“或许是废墟上,难见花海,它们自愿开在那,我只能感谢。”
就算花海终将凋零,花香花颜也能永存于心。
后来,齐念之经常打来电话,定期给她汇报小孩的情况,莫姝禾知道汇报不过是他的借口,可让他别说吧,又显得冷血,不关心小孩。
他在本市上大学,天天往家跑,纵容几次后,他开始每天都汇报,莫姝禾上课,兼职时都不接他电话。
然后他学精了,晚上才打,不接不行啊,他会道德绑架,说不主动问孩子情况就算了,他尽职尽责地告诉她,她就应该认真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