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这句话开始,莫姝禾才相信她前面的话。
莫姝禾没再说话,毕竟两人追求不同,她没有家族需要振兴,也只图这刀起刀落的一时痛快。
刘娇娇却后知后觉,盯着莫姝禾的衣服兜,褐黄色的皮质衣服上,殷红液体从边沿布料析出,她表情惊骇,“所以,你刚刚是准备……”
她没说完,给故事留白,其实是想听莫姝禾狡辩。
可她一向直白,“要不是你刚刚突然看我的眼神,江慕活不到现在。”
刘娇娇却笑了,“那你真是太小看他了,他仇家那么多,时刻穿着防弹衣呢。”
莫姝禾一脸无所谓,像是视死如归,不成功便成仁。
“知道了,那还感谢你提供的情报,我得换个思路了。”
她邪笑,样子鬼魅。
“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他这样的人,总会有人收拾的。”
刘娇娇望向莫姝禾的眼里,多了一层悲悯,像是透过她看自己,也看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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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念,为何而活,说来轻松,做时难,不如一死,了无牵挂。
比赛当天,秦子檀又翻到莫姝禾的另外一个号码,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抖,很犹豫。
他也冷静了很多,想起之前她说的,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拍了一张婴儿鞋的图片。
因为他们没有做出格的事,所以她敢这么招摇地和他分享,可能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那一年里面打的视频,他从来没看出她有任何的怀孕症状。
而且,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吧,好歹要有个280天,这样推算下来,那个时候,两人还没有异地啊,算不上天天腻在一起,但他也不是傻子,她有什么异常,不可能看不出来。
想着,他一咬牙拨通了“会飞踢的小魔女”的号码。
莫姝禾已经回家了,整理东西准备搬家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好久没用,几乎快没电的手机嗡嗡作响。
看到熟悉的号码那一刻,她心跳漏了一拍,真有那种余情未了的前男友找自己复合的感觉。
刚接通电话,她还没来得及客套,秦子檀就直接发问。
“孩子父亲是谁?”
“死了。”
秦子檀听到答案,半信半疑,他不知道纠结下去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出轨?因为异地?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面对秦子檀一连串无厘头的逼问,莫姝禾无奈轻笑,还真是惹上的时候轻松又随意,分开的时候必须有理有据。
“算……算你倒霉?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完全正确。”
莫姝禾口不择言地胡乱污蔑着自己,反正现在事情已成定局,破罐子破摔肯定可行。
秦子檀已不知该如何表达生气情绪了,所以他选择装无赖,“我不管,等我比赛完,我会回来,我要和孩子做亲子鉴定。”
“你没事吧,我们没有那样过,你自己心知肚明。”
莫姝禾无奈嗤笑,不知道他在执着个什么劲,要是非做亲子鉴定的话,她和孩子也没关系。
真的要笑发财了。
“我比赛去……”
秦子檀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莫姝禾看了一眼关键时刻没电的手机,心里只觉是上天自有安排。
因为在整理东西,充电线也不知落在何处,她随便找了一会就放弃了,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没再理会这通未完的电话。
她能说的都说清楚了,虽然告诉他实话也没什么,可那些理由,他不会听进去的,要么就是他一味妥协,要么就是让她做自己讨厌的事。
说实话,她一个都不要,既然自己都是自私的,那她不愿别人对她无私。
所以不择手段地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选择。
那天也是因为痛恨江慕,也就是秦子檀的小舅,她才无头无脑地说了分手,同时也因为不想再看着身边在乎的人离去,所以才不知好歹地把他们都推开。
沈柔的孩子,她也不想带在身边,或许养在任何人手里,都比在她这里安全。
现在其实也没必要分手,甚至她还有更坏的想法。
凭现在一无所有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对抗江慕,反倒是留在秦子檀身边才有机会。
但她又不想这么做,虽然江慕是他的亲戚,可她并不想把秦子檀拉下水,甚至是无耻的利用,她都不想。
不过,也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弃对江慕的仇恨,忘记他对沈柔所做的一切。
如果她真得手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和秦子檀在一起,从江晚的角度来说,就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还妄想和自己儿子在一起,那是不是太无耻了。
所以她注定不会再和这家人有关系。
搬好东西之后,莫姝禾再次打电话回去,打算彻彻底底地说清楚,用仇恨这个角度,或许更能说服他,却一直无人接听。
又过了好几天,她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仍是无人应答。
她打字,准备发短信说,可又想想,电话都不接或许他不在乎了,那自己又何必没事找事,算了吧。
不过,她给秦子桦发了一条消息,“以后别走巷子,我搬走了,保护不到你了。”
如果这是小谭之前常常做的事,那莫姝禾替他画上了句号,也算有始有终。
莫姝禾注销了这个电话号码,与过去完全告别。
她带着沈柔的孩子,离开了这个城市。
先把她好好养大,再计划其他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