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雅雅步子一顿,甚至想扭头回望。
莫姝禾就没那么怜香惜玉了,搭在她肩上的手直接掰过她脑袋转的弧度,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大步走出这个宴会厅。
两人在门口停下,张雅雅长长舒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姝禾谢谢你,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勇敢的事。”
莫姝禾低头发消息,表情淡定,“谢什么,就这?就算勇敢了?你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张雅雅提起礼服裙尾,往旁边的花坛边一坐,笑容荡漾,“但没有你在,我可真不敢这么勇。”
莫姝禾发完消息也顺势坐在她旁边,这种事,其实她早就习惯了,如果是她,她会更狠,更不给面子。
在那个女生想泼香槟时,她肯定抓着这个突破口把对面的人打一顿。
让嚣张的人后悔曾经的挑衅,是她乐此不疲的事。
“那就捂住自己的脸,假装自己是我,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莫姝禾似在开玩笑,可这也是一个发疯的好办法,以后便是天南地北,不可能总在她身边,一次又一次地帮她化险为夷。
人生呢,还是得靠自己。
她抬眼眺望夜空,还真是月明星稀,可在城市中,能看见星星,便也算奢侈。
就像在一群不怎么样的人里,挑出一个十足的好人,也是难上加难。
张雅雅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嘴角扬着应和她,“这办法不错,以后试试。”
她没戴眼镜,隐形也没时间戴,所以,她抬头仰视的夜空苍穹,一片模糊,只能隐约辨出满月的位置。
四周静谧无灯,与热闹的宴会厅场内形成鲜明对比,只有花坛前面的花束喷泉默默工作,不眠不休。
莫姝禾没再说话,只是等着秦子檀过来便一路走,前面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自己要走了,他可以不来。
他当然不愿意,说那边的事情结束就过来,让她找个地方等着。
“你要先回去吗?等会我和秦子檀一起走,或者我们送你?”
张雅雅收回视线,抬手抚了抚手臂,貌似被夜风吹得有些冷。
“不用,那我先回去吧,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站起来整理裙子,想去更衣室把衣服换回来。
莫姝禾想起刚才的场面,现在让张雅雅一个人去换,肯定多少遇点麻烦,便也起身。
“走吧,我把这假发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