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检查完,很快就打了第一针,说是还有两针等隔月再来。
“我去医院了。”
“送你。”
“不用,想自己走走。”
秦子檀抱怨,“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莫姝禾回头笑笑,“还没过完呢,放心,等过完我再拆。”
才走进病房,她一眼就看到了窗户边的一块蛋糕,下面的蛋糕胚已经变干了。
他望向她,眼神似乎在问“你去哪了?”
但莫姝禾不想回应,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照顾他的任务。
她始终抗拒变质的东西,她不懂如何应对。
他欲言又止,最后垂下脑袋,没再看她。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会面,熬到了期末考。
只要他不用那种眼神央求似的看她时,他们亦如曾经,他说她听,像弟弟的分享,像姐姐的聆听。
考完放假之后,她有更多的时间来医院,却只能目睹他日渐消瘦,且无能为力。
明天又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姝禾姐,离冬天还有多久啊?”他望着窗外,语气平静。
很久很久,甚至还在仲夏。
她没直面回应,擅作主张道:“等这次化疗结束,我们去海边。”
这个季节的海也好看,任何时候都好看,不需要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