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许淮之精准的找到了之前实验室的位置。
这辨认能力让傅宥深都自愧不如,不由好奇:
“你怎么这么轻车熟路?”
“难不成你之前空闲的时候都会来走走,重新记一遍路?”
他半开玩笑的说着。
“嗯,”许淮之拨开眼前的树叶,“我每年都会来上至少一次。”
“我怕自己会忘记。”
“怕自己会迷路。”
他需要牢牢记住这份痛苦,才能让他不断挣扎着坚持下去。
傅宥深眸中带着心疼,他紧紧握住许淮之的手:
“以后你想来,我陪你。”
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伤痛。
“不用,”许淮之轻轻摇头,“不会再来了,我该做得都做完了。”
说话间,两人眼前的景象开朗不少。
不再是层层叠叠的树木和树叶,隔着溪流的一片小空地前方的峭壁下,是废弃实验室的大门。
大门朝着两边敞开着,锈迹斑斑。
上面爬满了苔藓和一些藤蔓。
藤蔓生机勃勃的缠在上面,几乎覆盖了大半扇门。
许淮之将装着项链的盒子放在了实验室大门前。
随后转身在草地上开始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