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出的条件,是去掉国号,连国王都不称了,恢复定难军节度使的规制,同时质子于宋。
西夏派出的使者还是李至忠,他带着不少礼物来到东京城,可惜四处碰壁,赵煦也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赵煦一直认为父亲早逝和永乐城之败有关,所以对西夏的仇恨指数并不在大辽之下。
最后李至忠带着使团众人堵在了苏过家门口,对去年正旦日在大辽的挑唆向苏过致歉。
苏过也不想理,可李至忠认准了他,天天堵在家门口。
这一招确实好用,苏过躲了几日,实在没办法,只得出门与他交涉。
李至忠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上前恳求道:“上朝如何才能原谅我国,还请明示。”
苏过叹口气,说道:“曾经我朝历任天子都善待党项,是你们贪得无厌,如今你们轻飘飘认个错,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官家如何能答应?”
李至忠低头道:“我主愿意去国号,去王号,质子于上朝,足见诚意。”
“这些本就是你们僭越,”苏过直接挑破道:“我没看出来诚意在哪。”
李至忠无奈,再次长揖道:“上朝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苏过摇摇头,他一贯谨慎,怎么会代朝廷做主,说道:“此事我说了不算,你找错人了。”
李至忠哭丧着脸,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拦下苏过说道:“就不能给我党项人一块生存的土地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过叹道:“当初在定难之地,在河套,党项人不是生活得好好的?”
李至忠压抑许久,忍不住质问道:“那为何宋人已经占据了锦绣中原,仍不满足?”
苏过被这话噎到了,苦笑道:“若是不满足,你们党项人哪里能有今日。”
大宋就是太满足了,所以才养虎为患,不然区区党项人,怎么可能为患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