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懒得理他,转而跟苏迨讲起文章的事来,报纸的事,苏仙比儿子还上心。
过了几日,苏迨担任总编辑的报纸新鲜出炉,刊名是采用苏轼手书刻字的“开封日报”,其他字则是印刷工坊的通用活字。
字体的事,苏过想要集齐苏黄米蔡都不难,蔡可以用蔡卞,不过眼下还顾不上。
报纸的发售十分顺利,凭借官方特许的独一号身份和五文钱一份的便宜价格,直接占据了东京城的大街小巷。
第一日,报纸便卖出去了五千多份,以东京城百万人口的体量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也足够妇孺皆知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传颂张叔夜的英勇和鸣沙城死士的悲壮。
苏过达到目的,总算松了口气,后面等进奏院的报纸再出来,京城中那些危言耸听和穷兵黩武的言论就该歇歇了。
苏轼对报纸的销量有些吃惊,问道:“每日都能卖出这么多份么?”
“不可能的,”苏过笑道:“因为是第一天,大家都比较好奇,所以买的人多一些,后面肯定不会这么多了,而且还会有别家来竞争的。”
朝廷不可能只开放一家的许可。
苏轼又问道:“你之前提过的润笔之资想好了没?”
唐宋都流行的润笔费,一般是指请名人撰写家中长辈的墓志,报纸这个没有先例可依,所以苏过之前问过苏轼,不过苏仙也不懂。
“就算卖五千份也挣不到多少钱,”苏过答道:“我看只能以一贯的基准来定,受欢迎的可以提价。”
苏轼算了下,说道:“那除去成本,都不挣钱了吧?”
“没事,”苏过笑道:“京畿和周边还可以去覆盖下,后期再想想别的法子,不亏本就行了。”
报纸这玩意,想挣钱肯定不能靠五文钱的售价了。
在苏过忙于自己的又一项产业时,西北的变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