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苏过笑道:“我不仅知道参详官想看什么,还知道官家想看什么,行文的时候尽量让大家都满意就可以了。”
苏辙叹道:“堂堂殿试,被五郎你说得好像是编瞎话一般。”
“那还能怎么办,”苏过摊摊手,无奈道:“我要是全说真心话,像叔父当年那样,肯定会是末等。”
况且不管是学王安石,还是苏轼、苏辙的文风做派,遇到刘安世,肯定都会直接打到最末。
苏辙说不过侄子,毕竟苏过的歪理虽然多,但往往更能奏效。
不过又想过刘安世那一关,又想让小皇帝知道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也并不是苏过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毕竟这两人的理念差别太大了。
聊完考试的事,苏过这才问道:“父亲那边如何了?”
“没有变化,”苏辙答道:“宫里派了御医过去替兄长诊治过了,他确实素有眼疾,御医也只能开些药让他养着。”
苏轼的眼睛是做过手术的,白内障手术,采用的金针拔障术,这个手术会有后遗症,例如远视或者青光眼之类的,而且会复发,御医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而就是因为这些,苏过才敢让他爹装病,不然医生一检查,不是立马就穿帮了。
听说拖延时间的计策有用,苏过喜道:“那便好了,拖上几个月,朝廷自然会重新安排,到时候再说恢复了就是。”
苏辙也不想他哥来京城遭罪,所以难得地同意了苏过的话,说道:“估计还是会外放,到时候另求京畿一州最好,江南虽好,但实在是太远了。”
苏过腹议:“你俩才是真爱,其他人都是多余。”
再次回到田庄准备殿试,这回有宗泽陪着一起了。
苏过向他介绍了言官中的重炮手刘安世的光荣事迹,让他知道殿试时会面对怎样的一位参详官。
宗泽却不以为然,说道:“管他如何,我自有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