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过摇摇头,那怎么可能,一旦这么做了,在朝廷那里根本解释不清,万一再被查出背后有苏过的影子,那整个苏家就全完了。
苏轼也反应过来,说道:“你是在气朝廷无作为?”
“算是吧,”不过苏过也习惯了,说道:“那帮人就这样了,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百姓疾苦。”
苏轼除了上书,没有别的办法,可一再上书,也会成为罪名,所以苏过顺便劝道:“爹爹也别再上书说灾情的事了,您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也是无益。”
“灾情的事确实说了多次,我可以算了,”苏轼坚持道:“但疏通海路的事一定得做,不然浙西以后还会遭灾。”
太湖其实与东海是相通的,只是入海口经常堵塞,这才导致湖水泛滥,水灾频发,苏轼对解决这个问题信心十足,只要朝廷给钱就行。
这个事正中苏过下怀,他就希望苏轼能待在杭州,别去京城了。
几个月忙下来,到了年底总算是消停些了,苏过每日在苏轼的指导下,准备着来年三月的礼部试。
这也是苏过的底气之一,有苏仙亲自开小灶,再加上自己这些年确实也没有荒废学业,区区一个礼部试,他其实不怎么放在眼里。
剩下就是慢慢准备,再打听下谁是主考官,投其所好就是了。
这可是经验之谈,苏家两兄弟也是这么过来的,想想当初欧阳修能把苏轼的文章看成是自己学生曾巩的,便足以说明问题。
还有个更极端的例子,有个叫刘几的考生嘉佑二年参加贡举,因为用词险怪生僻被欧阳修刷了下来,嘉佑四年他卷土重来,改名刘辉,又换了文风,这次被欧阳修擢为第一。
可见考官好恶对成绩的影响之大。
不过眼下主考官人选未出,但无论是谁,还能逃得出苏仙的掌握吗?
至于殿试,又不黜落,就更无需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