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过对这话有些怀疑,说道:“先帝不豫之时,京中的确有立幼子还是立长君的流言,但太后即刻便确定了由官家继位,蔡确身为次相,称有册立之功顶多算狂悖了一些,娘娘为何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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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犹豫了下,答道:“当时我不在朝中,此中内情我亦不知。”他不愿拿流言说事。
苏过又想了下,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立储一事确实是蔡确主导,当时还是太后的娘娘心思在别的地方。”
“住嘴。”苏轼怒道:“这也是你能揣度的吗?”
苏过忙道歉闭嘴,心里却还在接着想:“先帝对蔡确有知遇之恩,蔡确已经身为次相,首相之位也是唾手可得,这种情况下他不支持年幼的赵煦,却去支持先帝成年的兄弟,实在是难以想象。至于娘娘那边呢,她估计也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继位,但垂帘听政的权利,她想拿到,这个却又涉及到当时的向皇后,就是现在的向太后。”
见苏过还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苏轼果断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还在想呢,怎能心里如此阴暗。”
苏过摸摸脑袋,求饶道:“没想了,只是同情蔡确,他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苏轼点头,说道:“所以在出发前,我准备再上一道折子,帮娘娘出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苏过好奇地问道。
苏轼故作高深地回答:“不可说。”
苏过自然不知道他爹是什么主意,不过他知道历史上蔡确最后是死在了贬所,从而引发了新党上位后的疯狂报复。
也就是说,苏轼自以为得计,其实没起到作用。
苏过给了正在得意的苏大仙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在他生气前,麻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