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接不上话,在一旁急得挠头。
“你就是苏过?”这时从花架后面绕出一位姑娘来,正是上次见过的小娘子。
苏过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庭中还藏着个人。
姑娘解释道:“我也是才从堂中出来透透气的,想到这是祖父最喜欢的地方,便过来待一会。”
苏过点点头,问道:“你如何知道我身份?”
姑娘答道:“适才在堂中见礼时有报名,我听到的。”
原来如此,她在一群披麻戴孝的晚辈中间,苏过自然没有发现。
苏过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偷偷过来的事情,尴尬道:“上次的事,是我唐突了。”
姑娘却摇头道:“不,还要多谢你,让这个冬天母亲和弟弟妹妹都没有受冻。”说着低身行了一礼。
苏过手忙脚乱地避让,直说道:“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高杰更是尴尬,慢慢地向边上挪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过又道:“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就在颍昌为祖父、父亲守孝,”姑娘低声道:“家里有些田产在这里,尚能维持。”
苏过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宋朝的官员福利待遇是好,但人一旦不在,便是万事皆休,妻子儿女多半只能靠变卖家产过活。
姑娘又道:“府上每月送来的用度,母亲本不愿收,是我劝她留下来的。”
苏过忙摆手道:“不说这些,都是应该的,算不得什么。”
姑娘坚持道:“在你看来微不足道,对于我们却是雪中送炭,家人自会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