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过又道:“如果买到能自己酿酒的正店,我倒是有法子在这个冬天再赚上一大笔。”他打的自然是卖高度白酒的主意,这个买卖他再不做,其他人也会做了。
高俅相信他,决定赌一把,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想法子凑点钱,先解决酒楼的事。”
苏过笑道:“放心,我有把握的,一定能把账上的钱给续上。”
说罢两人分头行动,高俅忙去籽和酒楼的事,苏过则找工匠设计弹棉花的工具,他也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也不知道行不行。
几天时间转眼过去,去完籽又晒干的棉花又重新被送回了裁缝铺。
到了加工的时候,高俅自然清场了,只有他们兄弟陪着。
苏过拿着一张四尺长的大弓,弓弦是用牛筋做的,去籽晒干后的棉花蓬松了许多,苏过将弓弦陷入花中,另一只手拿起木棍用力地敲打弓弦,棉花随之弹起落下,重复了一会这个动作,他总算想起来以前见过的弹棉郎是背着什么东西的,这弓一直举着有点累,是得借力悬起来方才能长时间操作。
于是他喊过三兄弟里面最壮的高杰,在他后背插了根竹子,伸出头顶的一头用绳子和大弓连在一起,调整了下高度,示意高杰按自己刚才的动作试试。
赶鸭子上架的高杰觉得有些新奇,拿起木棍,使劲地敲打了一下弓弦,棉花弹的飞起,他尴尬地吐出落入嘴里的白絮,笑道:“原来也不需要用大力气。”
苏过笑道:“不是力气活,却极费时间,需要将这么多的棉花弹好,怎么着也得好几日功夫了。”
高俅问道:“这个看着不难,后面我们如何能挣钱?”
很好,是个奸商的苗子,关注点一直都在。
不过苏过摇头道:“这个挣点小钱就行了,我们毕竟是第一家,优势还是有的,至于以后,只能靠改进技术来和别家竞争了,我也不希望你靠这个挣钱。”
高俅明白了,这个是取暖的,所以最好人人都能用上,笑道:“五郎到底是个读书人。”
“无关读书,”苏过正色道:“哪怕是生意人,也不能什么钱都挣,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该挣的钱我也绝不手软,但我有底线,希望你们也能有,钱是赚不完的,什么钱都挣只会害了你们。”
三兄弟见苏过如此严肃,忙恭声应了。
苏过笑道:“等酒楼的事解决,再让你们看看我挣钱的手段。”
几人相视大笑,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