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冰凉染血的木长凳,座无虚席,尽是神志不清的村民诡异。
而在搭起的高台之上,喜庆的红纱垂下,主婚的赫然是一个脸色浆白、点了眼睛的纸扎人!
“吉时已到,起轿!”
话音落地,一队穿着大红衣服的抬花童从雾气中走了出来,手中捧着金纸折成的小盆,将纸钱洒向四周。
大红的喜轿紧随其后,红纱飘摇,新娘端坐在其中。
白雾茫茫,气氛诡谲。
忽然,宿予“啧”了一声。
“你挤什么?”
说罢,他干脆利落地踹飞了同坐一条长凳的几个村民诡异。
然后,在对方凶狠的眼神中,他面不改色地解决了一个村民,其余几个见状,立刻变成了老实人。
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就是来吃个席,没必要为了一个座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啊!
周围迅速地留出来了一片空地。
一时间,谁都不敢再靠近这个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外来宾客。
见状,先前看“山神”做数独题而十分无聊的直播间重新活跃了起来:
[;咱哥这是去砸场子的吧?瞧瞧,一副大爷做派,一人吃一桌。]
[:啊,为啥要砸场子啊,抢亲?可新娘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往开了想,敢死哥要抢的会不会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新郎不是在山上做数独呢吗?]
[:乱猜,抢亲和主线任务有毛线关系,敢死哥应该是在想怎么完成主线吧,还差两喜呢!]
弹幕猜测纷纭。
新娘喜轿渐渐走远,上了山,宿予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直到江赴浔发了一个句号。
宿予伸了个懒腰,速度奇快,快到直播间镜头差点无法捕捉到他。
[:卧槽,什么牛批速度,敢死哥这武力值数据得上百了吧!]
[:不是,敢死哥才成为玩家三个月吧,救,废物的我活不下去了!]
[:楼上别,废物也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住在安全区内,有巡逻队定期清理诡异呢,不会死的。]
[:平时没事,那万一诡潮又来了呢?距离上一次诡潮好像已经一个多月了,我预感下一次就快来了。]
[:净说丧气话,及时行乐可以不?别没被诡弄死,先得抑郁症了。]
[:行了都别歪楼了,我怎么感觉画面有点熟悉呢?]
[:这是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