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窝出现一个被生生撕出来的血洞,宿予一声没吱,只是脸色白了一点。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弹幕停滞了一下,才开始狂刷“狼灭”。
[:踏马的,最近敢死哥表现得太正常,我都快忘记他有病了——呕,先吐为敬。]
[:草,那他妈是诅咒,不是瘤子啊!不对,就算瘤子也不能这么“手术”啊,更何况它还长在脖子上!]
[:敢死哥没事吧,好像没伤到大动脉……可怕,这换个人都要疼晕过去了吧?]
[:哥,控制一下你自己,你老婆还在旁边呢。]
[:woccc,那玩意怎么又长出来了!]
只是短短一秒,弹幕还没滚动几条,血洞里就出现了一只崭新的眼球!
像是跟宿予杠上了。
宿予掀起嘴角,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和狠劲,捏爆手里的眼球,正要再动手,却被一只清透玉骨的手制止了。
他顺从地停下动作。
光线很暗,但在他的眼中,黑暗宛如潮水般退散,一切明亮而清晰。
青年容貌寡淡清冷,眼眸注视着他,漂亮的唇线绷直:“诅咒无休止,别跟它较劲。”
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
就算宿予再不怕疼,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与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把全部精力用在怪谈上,根除诅咒。
这是江赴浔的想法,而宿予不管江赴浔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关心了。
眼底浮起薄薄的愉悦,“好。”
江赴浔松了手, “走吧。”
“去哪?”
“职工宿舍十二点关门。”
“哦……”宿予垂下眼,牵着青年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翘起的嘴角几乎压不住。
两人离开高三二班时,隔壁的三年一班死寂一片,鼻腔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李诺央坐在门边,抱着一颗心脏,看到他们吓了一跳,直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