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盛年晨和温樵把折判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虞邀就在不远处的座位上等着。
“虞少爷,你别担心,先生他……”
“我没担心。”
“……”
盛年晨大概是知道虞邀脾气的,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是在他不经意瞥了虞邀攥紧的手之后,他忽然觉得虞邀的身形更加单薄了。
那一刻,即便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他老板,难得的“心疼”般的情绪,却给了虞邀。
折判这个疯子装了那么多年正常人,疯病积压久了,爆发出来就生生拽着虞邀抵死纠缠。
虞邀知道的,他往前走那一步,是重新走到了极度危险的深渊前。
随时都会被折判拉下去,那是万劫不复。
他们谁都离不开谁,也没有谁,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了……
谢东诡赶来时,虞邀依旧是那个无比平静的状态坐在手术室外。
那一刻,密密麻麻的酸楚爬上心尖,谢东诡快步来到他跟前。
把毛茸茸的披肩搭在他的身上。
“冷不冷?”
三个小时过去了,手上的冰凉根本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温热而回暖。
他眨眨眼。
看着依旧紧闭的手术室门,说着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哥,我生病了,你帮我开些药吧……”
这是谢东诡从虞邀醒来第一次听见他开口。
脆弱又颤抖。
虞邀现在瘦的可怕,那双眼睛很快就氤氲起来,看的谢东诡无比难受。
“哪儿疼啊……”
谢东诡尽可能把声音小了又小。
虞邀浑身发着抖,像是自我保护一样蜷缩起来。
“哪儿……都疼……
哥哥……
我哪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