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匪里匪气的大男人,现在怂的那叫一个熟练。
“嗯……昨天我喝高了,完全忘了糖糖是跟我一起出的门,还是折判把人给送回去的。”
再加上虞邀刚才对自己昨晚上病发表示了肯定,谢东诡简直想把这个操蛋玩意儿打死。
琥珀色的眼睛瞬间裹挟了寒霜,明明刚才还是人畜无害的感觉,现在就像是淬了毒的冰刃。
“你说什么?”
虞邀那病兄弟几个再清楚不过了,来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那种情况下,商世白竟然把他丢给别人了,还是折判那种人。
商世白吓得腿都软了,低着头活像是怂唧唧的大狗。
“我错了二哥,我真错了……”
谢西道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显然是没打算给老三开脱。
对面那个明明看起来温柔漂亮的男人,薄唇轻张,说出来的话却堪比冰霜。
“他都已经活一天少一天了,你还是嫌他活的久了是不是?
得亏是没出事,昨晚上但凡有一点儿意外,你是要连带着把我也气死是吗?”
在外一向严肃的商队长如今跟小学生听训一样乖乖坐着,就差给谢东诡跪下了。
眼瞅着谢东诡还要再骂,谢西道搂着他腰的力道逐渐收紧,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从脊柱骨的位置往上攀升,这才把他的毛给顺齐。
商世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过去,就瞅见老流氓咬着人家耳朵,手可这劲儿揩油,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但是得多亏了谢西道“胡作非为”,不然他还得继续挨骂,撒狗粮就撒吧,他能忍。
不能忍的是谢东诡,被身边的老流氓摸的浑身发颤,没好气地拍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流氓眼里没正经。
在谢西道眼里,自己媳妇儿此刻就是眉目含情,搁这儿娇嗔呢。
这要是让商世白听见了心里话,大概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瞎。
商世白还打算在他们家蹭饭呢,现在可不能走,只好没话找话。
“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谢西道又伸手去攥着媳妇儿的手腕,轻轻地捏着,不怎么用心跟他搭话。
“幺儿的药应该快吃完了,你二哥又给他开了一些,顺便把他的手套给他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