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看了看手机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商世白那傻缺给他打了足足四十几通电话,微信那都是九十九加,足见他睡得有多死。

他退出来又看见了那个雪白的头像,眸子闪了闪。

啊对,昨晚还加了折判的联系方式。

他换了居家的衣服,去冰箱里拿些吃的,还把电视打开了。

休闲的开口裤顺溜的很,前面的腰绳也不系,松松垮垮坠着,颇有掉下去的意思。

电视正好是午间新闻,导播正说着:“在庆德大街4821号,蛋糕店内发现碎尸……”

看着电视上那些打了马赛克的一摊烂乎乎的东西,以及打奶油的机器里艳红的奶油,虞邀又把视线挪开了,随手就把电视节目换掉了,继续吃着手上的三明治。

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肤色白的病态,偏偏那唇是饮血般的颜色,反差大到让人心颤。

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洗发水的味道隐约盖过了刚才那股甜腻的味道,到处是清凉的草木香。

虞邀就这副状态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昨晚那么一顿折腾,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呢。

茶几上摆满了书,和这个整洁的环境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凌乱的书页和夹页混杂着,莫名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态。

勾勾画画的线条和密密麻麻的字迹,有的还是几张速写,虞邀没什么骨头一样地拎起来,好像压根没管是从哪本书出来的直接塞进去,没几下桌子就干净了。

原本要休息补一觉的虞邀缺忽然收到了商世白的视频电话。

商世白似乎已经到现场了,乱糟糟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虞邀当时就皱眉了。

商世白连忙捂住手机往屋里走去,大部分人被拦在了警线外面。

虞邀没顾商世白那边频繁切换的角度,慵懒地开了一听可乐。

商世白跟个老妈子一样又开始逼逼叨:“我跟你说你少喝汽水什么的,还有奶茶啊那些,当心哪天死喽!”

虞邀懒得理他,手机里却忽然定格在那坨烂肉上。

是的,近距离看,没有马赛克,高清无码,就是烂肉,剔骨完成的一坨肉。

虞邀开易拉罐的动作终于停下了。

他现在别说喝可乐了,就是刚才那个三明治都不想吃了。

他毛病多,小洁癖算是其中一个。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杀人方法——没有美感。

商世白还贴心地蹲下,把摄像头可着劲儿往上怼,“哎爹?看清楚了不?什么刀?”

虞邀掀了掀眼帘,把喝不下去的可乐放下,用手支着下巴看了两眼。

小主,

“碎成这样怎么看?”

商世白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