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灰蒙蒙的瓦片也只发出了沉闷的朴朴声。
这么大的雨滴通常不会落的这样缓慢,稀疏。
可偏偏它就这样下了。
戏台背面,一个年轻人正专心致志地给一具尸体化妆。
身旁站着另一个年轻人递送各种颜料。
寻常戏班的脂粉和油墨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差,以免在台上落妆破相,这是砸招牌的。
但97手里粉墨盒子看似细腻,实则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尤其是他的鼻子比较灵敏,更是遭了大罪,眼眶红红的,都给熏哭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脖子上勒的只剩一根骨头的女尸幽幽问了一句,程野愣了愣,又继续忙活。
“可能是以前唱过戏吧,世道乱的时候,没有疗养院住,人心险恶,我总得谋生。”
“我不想干活的时候,就会换一个人出来,下一个人也不想干,就再换一个总能换到愿意出来逛逛的。”
“还有,不用这么大喘气,你又不用呼吸,脖子勒死也不耽误你说话。”
程野下手又轻又快,不多时就画了大半,97看他娴熟的动作,对他说的唱过戏有了几分期待。
这么说来……自己的感觉没错,程老板也是他某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