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97把这些事全部讲完,手机那一头才传来轻微的整理文件声。
“好,你们刚经历了这个事,暂时需要把你们隔离一段时间,这期间会有人来询问具体细节,等我这边开会讨论过后,你们没有异常,再做下一步安排。”
97连连称是,电话才挂断。
“那把刀有这么邪乎?”
王军官好奇地看了一眼程野怀里抱着的文件袋,还有他身边的那本圣经,眼神中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程野一上车就睡着了,因为睡姿不对,还小声打着呼。
虽然只看一眼,以他的经验基本就能断定,疗养院惨案的刀口,跟这把刀的吻合度很高。
“王叔还是别想试的好,这刀厉害是厉害,不过仅对人,对鬼好像不怎么样,李滨用它跟那个诡异的戏腔对抗,现在昏迷不醒。”
97知道这位王叔对兵器的喜爱程度,肯定忍不住想上手,但现在还没摸清使用限制,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上交之前,我一定要试一下,你和李滨不是都摸过,略微体验一下,没出什么事。”
王军官有些不以为意,接着又想起一件事。
“诶对了,你说唱戏的诡异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我们在赶到这边时,在不远的路上,发现三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也是两男一女,等法医鉴定有刀伤的话,估计就是袭击你们的那伙人了。”
“我感觉,程野说的末世,可能是真的要来了。”
97疲惫地枕在软软的靠背上,不想再去思考诡异的事情。
王军官估摸着他这会儿也没洁癖了,把前座自己的大衣拿过来给他盖上,沉声安慰道:
“累了就睡吧,天塌下来有国家顶着。”
车窗外,雨滴打在飞速行驶的玻璃上,组成了奇妙的安眠曲。
几经生死的四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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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一个偏僻的山窝里,立着几栋不起眼的公寓。
少年欢快地奔跑在草地上,时不时低头轻嗅,经过雨水浸泡后,由大地散发出的奇妙味道。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穿条纹病号服,另一个则是迷彩服。
程野像遛狗一样溜97,惹的身旁负责看守的迷彩服满头黑线。
无他,等这位97号病人清醒过来,肯定又要追着程野打。
这种闹剧,从他们第一天入住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程野四人如今只剩三人在这里秘密隔离,李滨还在恢复期,不宜剧烈活动,没法承担继续看护97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