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重要镇的镇长给我当秘书,你问袁书记同不同意。再说,在省委办公厅,我干的就是秘书工作,我怎能配秘书。刘敏是扶贫队员,我是扶贫队长,她就是我的队员,协助我做好工作,做的工作说是秘书工作也说得过去,他们说她是我的秘书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不必当真。张进强说。
接着兰兰、云云都以美女与帅哥的理由不停地敬张进强的酒。敬酒前都要看饶永茜的脸色,整个酒桌被饶永茜操控,都按照她的节奏在走。
几杯酒下肚,一团烈火在胸中滚动,让张进强突然想到当年上战场时,全连整齐排成五排,连长站在大家面前,和大家各端一大碗烈酒,一起把酒喝干,把碗摔碎,一个火球在胸中滚动,激发出满腔战斗热情,一个向右转冲向战场。
饶永茜看见刘鸿在那里既不动,也不吱声,说,刘局长,自己的分管领导不敬酒是一块心病。
刘鸿本来看不惯饶永茜处心积虑想把张进强灌醉的不地道做法,不想跟风。但是,想到张进强必定是挂职书记,时间到了就会回去,只是一条过江龙。饶永茜可是土生土长干部,加上水平不高,往外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得罪了她,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其他人敬完酒后,他让张进强吃了几口菜,缓过劲来,他勉强端起酒敬张进强,他同时看到饶永茜一脸不高兴,他本想说几句敬酒的言辞,哪知张进强二话不说,直接把酒喝干。
这时,饶永茜抬起酒,站起身来,说,这杯酒我敬张书记。
张进强挥手让饶永茜坐下,说,你看这一桌只有我们两个是县级干部,我们总得有点县级干部的风范吧,不能让大家把我们看扁了。他让兰兰去拿两个大碗来。兰兰到厨房拿来了两个大土碗,放到张进强的面前。张进强让云云给每个碗倒上三杯酒。云云拿来没用过的酒杯,用它作量器,往每个碗倒了三杯酒。给饶永茜端了一碗,给张进强一碗。张进强笑着说,饶县长,我们不必你敬和我敬你,太繁琐了,就是这碗酒,互敬了。说完把酒一口喝下。大家被张进强豪迈怔住了,你看我,我看你。饶永茜也干脆地把这碗酒喝下去,虽然显得轻松自如,还是掩不住岁月留下的几分难色,毕竟四十多岁的人。
傅兰又端起酒杯要敬张进强,张进强说,都是县领导,不能只敬副书记,不敬副县长,不要厚此薄彼,这应该不是布依族的待客之道吧?张进强的话,让傅兰不好意思,只好调转酒杯敬饶永茜。接着,刘鸿、周亮、兰兰、云云也敬饶永茜的酒。张进强端着酒杯进侧房给工作人员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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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进强端着酒杯回来时,看见饶永茜眼里多了几分醉意,嘴里唠唠叨叨不停数落刘鸿,刘鸿低着头只顾吃菜,其他人不敢吭气。见到张进强来了,她才停止了数落。
为了缓和场面,周亮马上站起来,说,兰兰、云云喝敬酒歌,给书记县长敬酒。这时,傅兰站起身来说,别忙,让我要和张书记喝一杯交杯酒。张进强回头看傅兰,见她的脸庞上浮现两朵红云,酒意使双眼冒着汪汪清泉,让人突然想到了桃花树下流淌的泉水。周亮起哄地说,喝交颈酒。傅兰左手抱住张进强的脖子,张进强还没有反应过来,傅兰脸贴着张进强的脸,右手端着酒杯从张进强的脖子上绕过来把酒喝干。大家马上鼓掌,说,傅镇长的交颈酒姿势太完美了。傅兰把张进强的酒倒满,说,刚才他的酒没有喝,她把酒端到张进强的嘴边,把酒喂了下去。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青鱼肉,放进张进强的嘴里。
这时,兰兰和云云喝起祝酒歌,歌声如同山泉,从山顶上一泻而下,汇入滔滔江河。一望无际的稻田,飞过几行秋雁,绵绵的红花,连到了天边。
席散了,张进强走出大门,一阵晚风扑面而来,像一泓清水,冲去满身酒气,终于摆脱了这场闹酒。明月露出甜甜的笑脸,乡村的夜晚宁静空旷。
自从调研以来,就没好好地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本来今天想好好地吃顿饭,全被酒给搅黄了,连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饶永茜的秘书和驾驶员扶着她上车了,周亮给张进强开了车门,傅兰醉醺醺地拉住张进强的手,说,没让书记尽兴。张进强叫兰兰和云云把傅镇长扶上车,叮嘱周亮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刘鸿过来问张进强有没有喝多,张进强反问他,我像喝多样子吗?刘鸿说,不像。张进强说,那就走吧。大家上了各自的车,随着马达声响,车灯扫过,大家离开了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