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怕笑出来更伤身啊!’
温迪虚着眼睛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像是拎包小弟一般跟上了腰板挺直的钟离,压着声音问道:
“你家那丫头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吗?有必要吗?”
这事白墨早就和钟离提过,但无论是钟离还是胡桃都选择了没有明说,在往生堂里,钟离依旧是那个没有花钱常识的客卿,而胡桃也依旧是那个会因为账单而想要杀人的堂主——
虽然钟离现在花的是白墨的钱,但胡桃还是会隔三岔五的去『岩和银行』查一下钟离的消费记录,也依旧会因为那巨额的账单撵着钟离到处乱跑……
“客卿长时间外出要和堂主报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得了吧……”温迪翻了翻白眼,随后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钟离,看得他想要动手打人,这才后退些许评价道:
“别说,你的人性的确更加完善了。”
这其中,白墨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而剩下的绝大部分则是来自胡桃。而人性的稳固,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温迪也不知道。起码在他看来,若是之前的摩拉克斯,绝对不会以“让孩子多轻松几年”这样的理由违抗『命运』,站在『天理』的那一边……
钟离的脚步突然滞住,也回头看向了停滞不前的温迪,
“那你呢?”
“我?”
不用细说究竟是什么,因为他们之间的话题并没有改变。而在这一瞬间,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出奇的凌冽,仿佛当年围困住整个蒙德的寒风。
“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嬉皮笑脸的吟游诗人再度归来,随后就化作了一阵清风离开了小院,只留下了一句:
“出发的时候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