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近一半的房屋都是空的，村民让他们自己看着住。

桁王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好的院落住了下来，不过是临时落脚罢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五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就拿起一个馒头吃，边吃还边说，“王爷，刚才我打听过了，这村子里的一半人都去了雷州府，因为他们这边赋税比较重，雷州府今年的赋税比他们这边少了很多，很多人就搬去了雷州府。而且他们这边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流匪骚扰，而雷州府整个州府的治安都比较稳定，这些剩下的村民也准备搬去雷州府。估计过几天这个村子就成空村了。”

小八在旁边说，“雷州府现在是安定，蒋统领带着雷州府的守军，把流窜在雷州府各处的流匪剿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流窜到了别的州府，可不雷州府现在就安定了。”

“这一切还得是姜公子的手段硬啊！人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你看姜公子，上来就给整了个灭门，你说谁能不怕，就算你不怕死敢抗争，你老婆孩子呢？人都是有点顾虑的。现在整个雷州府，那些个豪绅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该退土地的退土地，该交税的交税，对于官府下发的公文哪个不照章执行。所以啊这很多事儿还是靠实力，够强够硬，才能真正站住脚跟。”

桁王听了小五和小八的话，没有吭声。雷州府灭门事件他听说了，也了解到这是姜歌的决定。说实话他很不赞同姜歌这样做，毕竟那些老弱妇孺是无辜的。如果是他的话，他只会把那些为首的人灭掉，而不会像姜歌这样一个都不放过，据说连府中养的狗都没能逃出被杀的命运。手段是太过狠辣了。

可现在听到小五这样说，他突然觉得有点迷茫。为什么姜歌这样做了，反过来很少有人指责姜歌手段狠辣，反而觉得姜歌这样做是对的？

桁王问小五，“你为什么赞同姜歌的手段，你难道不觉得灭门是件很残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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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咬了一口馒头抬头看向桁王，“王爷，你为什么会这样问？灭门的确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是效果显着啊。如果只杀了几个人，这些人临死了也会在想，老子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总会有人替他报仇的。现在直接都死了，也别指着儿子孙子报仇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地下团聚。您说那些蠢蠢欲动的豪绅，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敢折腾吗？他们还敢反抗吗？他们只要想闹，一想到他的儿子孙子都会陪着他们一起送死，他们还敢吗？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儿子孙子好的生活和财富，结果到最后，儿子孙子都陪着你一块死了，折腾半天有啥意义？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安稳的过日子呢，傻子也能想明白这个事儿啊！”

桁王突然觉得，他就是那个傻子。是啊，那些巧取豪夺的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好的生活和财富，结果因为手段侵害了百姓的利益，让自个的儿子和孙子陪着自己走黄泉路，那他图什么啊，真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为了子孙不择手段的去掠夺，我断了你的子孙让你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估计这才是姜歌最终的目的，也才能起到真正的震慑作用。想到这里，桁王突然觉得自己悟了，那些贪官们，所贪的钱财也不过是留给后世子孙的，如果我断了你的子孙，我看你贪还是不贪？你贪了再多也没有后人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桁王觉得自己以前的格局还是小了。再想到姜歌庄园里连棵树都不留，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姜歌比，真的是差的太远。

桁王是五天后到的济安府，这济安府看起来比罗州府还要乱，也可能是因为大多的流放犯基本上都在在这里服苦役，整个府城看起来真是脏乱差。可能是看惯了雷州府那井然有序的的状态，在在看罗州和济安这两个州府，在这里真的是没有办法待。

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桁王身边留了六个侍卫，其他人全部出去打探顾晓冉的消息，主要是看她的手臂好没好。

第二天，小五就跟桁王说，“王爷，顾晓冉的手臂没有断！”

“不可能，姜歌说她把顾晓冉的手臂斩断了的。”

“我们打探的清楚，而且也近距离接触了，她的两个手臂都是正常的。”

“你确定她的两只手臂都是正常的？”

“我确定，我也近距离去看了，她的两个手臂都能拿东西丝毫没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