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鸣又看了一眼老板娘，她已放下酒回到柜台里面了。

柜台上灯火昏暗，虽然已经入夜，这小酒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经过两天的观察，秦月鸣明白他们是等夜深后，去哨所那边的一个缝隙处接货的行商。

竺云国产翡翠玛瑙，特别是边关的这些山里，出产的翡翠更是绝品。

大乾国的富贵人家对产自竺云国的翡翠追捧的厉害。

但是竺云国皇室下令，竺云国出产的翡翠玛瑙不许私下售卖给其他国家。

这也就导致市面上流通的竺云翡翠少之又少。

越少越稀奇。

听说一套竺云翡翠的头面都给捧出了天价。

有这么大的利益驱使，大乾国的商人想破了脑袋，也要去竺云国倒腾翡翠。

但是弄一张去竺云国的文书特别不易，而且这文书只能一次使用。

这也就催生了这些商人，用尽办法鼓捣出一张文书，为了使利益最大化，他们会派出最得力的干将，奔赴竺云国，甚至在竺云国边境安家立户。

这些人到了竺云国，买通了哨所的官兵，私底下收购的翡翠就从哨所不远处的一个孔洞，源源不断地流入了大乾国。

这种情形已经有很多年，哨所上头的官员也拿了不少好处，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月鸣也去看过那个孔洞，非常隐蔽。那旁边有一株大树，树枝很好的遮掩着那个孔洞，等到接货时候，拉开树枝，扒开乱草，孔洞就露出来了，高不过盈尺，宽约五六寸，也就容得一只手通过。

估计这些哨所旁边这种空洞不会少。

每晚都有不同的行商过来，应该是他们每家约定的时间不同，也有像秦月鸣这样，想在这里找路子去竺云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