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二星凑齐,我北府恐怕难以拿下恒木关,今天遇上我李某,那些街头小传的荒唐故事,恐怕也该改改了。”
李赢真说罢,缓缓撩开长袍,一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传了出来。
“我跟随太师,久经沙场,自一个贫贱废人,走到这一军之帅的位子,靠的,便是纯粹的力量。”李赢真说着,又从帅位旁的阴影中,拎起了一个物件。
此番月光透过破损的舱顶射了进来,将这炎胄统帅周身照亮。
那叮当作响的,便是一把厚重的链锤,三个粗大链身上,各连着三个布满尖刺的铁球,那粗大的手柄,看起来竟比燕汜水与万胜侯的兵刃还要沉重。
再看那右手拎起来的物件,柳勤弗心下不由得一紧——那是一面盾牌,一面一拳厚的陨铁盾牌。
“恒木关以来,李某许久未曾用过这‘梼杌’。想不到再次拿起它,敲碎的,依然是东川狗的脑袋。”
“找死!”何恕被这一言彻底激怒,无我神行踏地而出,那甲板应声被踏碎,溅起一片木屑。
这一下雷霆之击,唤作旁人定是一刀两断。
却听当啷一声,浣欲刀结结实实砍在了那盾上,火花飞溅。
何恕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未及变招,却觉一股巨力横扫而至。
这凶器‘梼杌’分作一盾一链锤,乃是李赢真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器,非巨力不可驾驭。
自从获传了谷梁初的九野司天引,李赢真操作这凶物更是如臂使指,此番对上天下第一的轻功,竟丝毫不落下风。
眼看何恕便要被那三条链锤一击击碎,柳勤弗挺身而上,一掌轰在那盾上,反身便将何恕带了出去。
李赢真一击未中,身形不停,顺势一转身,那盾牌裹着罡风猛然一挑!
这一下仿佛地震一般,那盾牌插入甲板之上。猛力所过,碎木被罡风裹着,直直吹向了柳勤弗二人。
一片烟尘散去,却未见二人身影。李赢真只觉四下杀机涌现,提盾护身,回手又是一击。何恕闪身一让,浣欲刀直取敌人脖颈。
哪知这‘梼杌’攻防一体,那刀锋再次被盾牌牢牢挡住。
如此这般,柳勤弗夫妇与这北府炎胄首领杀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