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弗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一下眼罩道:“不碍事不碍事,我闯宫掺和这件事,也只为还个大人情,这次应当也算是还清了。谢就不必了,有心的话改日一道吃顿好的便可。”
三人正说着,门口又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一个幼小的身影溜了进来。
“嘿嘿,我都忘了你小子了。”柳勤弗哈哈大笑,眼前这幼童正是林惟进。
这孩童见了柳勤弗,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甚是楚楚可怜。
“你怎么也哭上了?”柳勤弗连忙俯身为这孩童擦了擦眼泪又道:“想哭就哭出来,在那憋着作甚?”
“莫先生正在。。。换药。。我。。我哭。。就吵着他。。”林惟进强忍悲痛,此时只落泪,不出声。
一旁的杨正二人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执星最喜孩童,此时也俯身哄起了这孩子,却见林惟进怀中突然伸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吓得杨执星连忙收回了手。
“姐姐。。对不起哈。。这是我的朋友小云湖,他不会咬人的。”
“傻小子,你这后腰上怎么还别着这根棍啊?”柳勤弗指着那根插在林惟进后腰上的树枝道。
“等你们的时候,谢爷爷说,这食鹿雕本是东川国的鸟,所以惟进想着,用东川国的树枝当他的落脚地,应当最合适了。”
“嘿,你小子倒是聪明。老子偷出这圣树枝条本来是打算卖钱的。”柳勤弗许久未见林惟进,心中也甚是想念,此时将这孩子连人带鸟,一起抱了起来,甚是亲近。
“内个。。。这是你儿子?”正信小声问道。
“哈哈哈哈!”柳勤弗哈哈大笑:“我看着有那么老吗?哪有这么年轻就有儿子的?”
“额。。也是哈。。我定是糊涂了。。”正信嘿嘿笑道。
众人等着医者换完了药,这才坐到了床头。正信心中一万个问题想问,此时吧嗒吧嗒说个没完。
“当日老夫身负重伤,但燕汜水留了老夫一命,一直带回了昆吾城。谷梁初见了我也是十分惊讶。对老夫频频示好。但他是什么人,老子最清楚,落在他手里,老子宁可死了。”
“然后呢?谷梁初急眼了?”正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