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城外颠簸了三炷香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道长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柳勤弗说罢下车去了,奚乘秋撩开车帘,但见这宅子正门匾额上写着:无执学堂。
不多时,柳勤弗自学堂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教书先生打扮的老者,一旁还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
那孩童拿着落马凳,放到了马车下,还不忘亲自试了试稳当。
“柳大哥,快把伤者扶下来吧。”
“惟进,去叫上孩子们,去伙房烧点热水。周先生,咱们学堂可有药品?”柳勤弗张罗道。
“有的有的,跌打损伤,断骨断筋,都按柳公子的嘱咐备上了,药房满满当当,我还雇了个老郎中,平日里给乡亲们看病。”那学堂周先生道。
“好好好。”柳勤弗拉开车门:“道长,随我进学堂修养几日吧。”
一旁的商昭玄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又看了看奚乘秋。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将人搀扶了进去。
一番折腾,总算安顿了下来。
这间房子干净整洁,平日里准备出来待客,这不,第一个客,就弄得血迹斑斑。
老郎中亲自来为奚乘秋诊治了一番,缝合伤口,上了药布,又弄了一碗药汤用了,这才收拾东西退下。
待得老郎中出了门,柳勤弗问道:“惟进,这老头靠谱吗?你去和他说,要是敢外传,他一家老小一个都留不了。”